“问题……问题……系统，你是男……还是女？”
王锋在这一瞬间实在找不到什么问题，干脆随口乱问。
“暂时没有性别。”
系统机械的回答着。
“我……我就知道你……你没有性别……哈……哈……”王锋在意念中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欣喜的歇斯底里的大笑。
断断续续。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王锋又随口问道，大又和系统拉家常的架势，不过他的声音和语调实在是不敢恭维，充满了狰狞的意味。
“宿主一岁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寄生了”系统回答简洁无比。
“……”
“在这之前你在哪里？”
“位面穿梭……”
“……”
王锋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系统“艰难”聊着，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所问的问题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
往往每隔四五分钟才冒出一个简短的问题。
“系统……”
王锋还想问一个问题，但是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拥有千斤力量，就连眼皮也缓缓垂落下来。
“公子！”
柳琵琶大部分心神都系在王锋身上，此刻感受到他体内的生机正在缓缓流逝，顿时花容失色，惊呼出声。
不得不说，她这一声惊呼为王锋惊醒了不少。
“妈的，差点死了！”
忽然惊醒的王锋顿时感觉后背冷汗直冒，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但是紧跟着仿佛如潮水般的疼痛再度将他的意识淹没。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王锋目眦欲裂，极力想要清醒，不过无论怎么尝试他都没办法从无尽的痛苦之中挣脱。
“公子！”
柳琵琶惊慌失措，但是却又不敢惊动王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这个时候的王锋根本受不得任何打扰。
他的意识就好似一叶扁舟，在一片惊涛骇浪中的起起伏伏，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真的要死了吗？”
王锋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要溃散开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心中狂吼！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会死的，我绝对不会死的！”
在这种生死的抉择之中，人类能够爆发出的潜能往往是巨大的，王锋也是如此。
他整个人再度陷入了癫狂。
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他全身肌肉因为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已经有些发紫，但是王锋原本紧合的双目却在这一瞬间蓦然睁开。
一片赤红，完完全全的一片赤红，甚至于瞳仁与瞳白完全分不清。
“我王锋，不会死，绝对不会死！”
王锋的口中发出宛若凶兽一般的咆哮，整个面目完全扭曲，强烈的煞气透体而出，席卷了整个房间。
“宿主，疼痛，是不会死人的，死的，往往都是自己放弃的人！”
系统的声音忽然在王锋耳边响起。
“尽管你现在说这话有一**后炮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你的观点，我很赞同！”
王锋嘴角鲜血不住的溢出，全身紫乌，整个人就好像变了色一样。
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少，依然一浪一浪袭来，但是此刻的王锋仿佛化身成了礁石。
无论海浪再强，岿然不动。
他的心中逐渐升起一股明悟，整个人竟然缓缓的平静下来。
体内，五脏六腑已经到了第四次的尾声，再有一次，他的身躯就彻底凝聚成型。
而此刻的王锋却毫无知觉，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地，竟然感受着身体中每一个颗粒的凝聚。
从肌肤到血肉，从血管到五脏六腑。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体，就是由无数小颗粒凝聚而形成，一颗颗颗粒的跳动，生机，都在眼皮下无所遁形。
他能够看到五脏六腑的颗粒每一次的分解凝聚之后，生机便壮大一分。
王锋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那是在剧烈的痛苦中平静下来的所看到的不一样的风景。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每一个颗粒与颗粒之间的缝隙处传来一点点轻微的疼痛，沿着全身的纤维，逐渐汇聚成一股剧痛洪流。
他能感受到身体中的每一个颗粒，每一个细胞的情绪。
这仿佛是一种对身体的绝对掌控，对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了如指掌。
一时间，王锋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疼痛依然在肆虐，然而他却无动于衷，脸上无悲无喜，身躯上的紫乌色也在缓缓消退。
王锋此刻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修为竟然在缓缓增长，竟然隐隐中有突破玄空中期的趋势。
实际上他的修为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凝聚分身，而这是第一次没有分身变化的情况下自主变强。
命运，似乎某种既定的轨道正在缓缓偏离。
系统空间中，写着王锋属性的巨大荧幕陡然间扭曲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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