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乐坊的牌匾的吗?”
“嗯。”
“就叫青玉乐坊?陛下可赐了名?”
“啊，应是吧。陛下并没赐名。”
张婉玲又张了张嘴，却一时没有想出问什么好了。其实这本来已是原就商量好的事，但此刻，张婉玲却似乎要每一个细节都确定方才安心。
二人坐得颇近，龙天翔近距离看着张婉玲白晳的面容，也有些发愣：张婉玲平日和和气气的，他从未见过她脸上出现这样强烈的情绪。此刻她满面喜悦，甚至有些说不出话的样子，就像个小女孩般，少了几分端庄，却多了几分可爱，别有一番美丽。
张婉玲又开口问了，只是问题却是愈发琐碎起来，然而其中的喜悦却是愈发明显：“那……是不是以后再有人闹事，青玉楼就可以报官了?”
龙天翔看出她高兴，虽然觉得这种事张婉玲自然知道得比他清楚，却也不会扫了她的兴，应声道：“是。”
“是不是楼里的姐妹再也不用委身于那些修炼者来求得庇护了?”
“是。”
“啊，你说乐坊是不是本来就配有兵卫?”
“这个……应该吧。”
“你说陛下以后会不会真的把人送到咱们来培训?”
“应该会吧，毕竟有您在青玉楼本身就不比宫中乐坊差。”
“红儿，燕子她们，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很高兴吧?”
“啊，这……”
“嗯，她们肯定会的，因为，因为。”张姐甚至自言自语起来，“青玉楼以后，就再也不是个烟花之地，再也不是，再也不是了啊。哈……哈哈哈。”
张姐笑着，笑声断断续续，眼中不知何时也已流出泪水。
笑声过后，她竟是又抽泣起来，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她的情绪似乎终于平复了下来，但身体却仿佛在这忽笑忽泣中用尽了力气，随着马车颠簸，软软地侧靠在了龙天翔怀里。
龙天翔自也让她靠着，不多时，听到她忽地说道：“谢谢你，天翔。若不是你，青玉楼不知道何时……甚至永远也走不到这一步也说不定。今后，若你有要求，我……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
“啊，没事的。”龙天翔的回应，却依旧如此平淡。
然而，就是这样平淡的回应，却让张婉玲心中止不住的亲切。
这孩子总是这样呢。她心里不由得这样想着：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也肯尽心相帮，却什么也不图谋。若是换了别人，有了自己这样明显的暗示，只怕早都毛手毛脚起来了吧。
想到这儿，她脸上有些发烧：自己这是在诱惑儿子的朋友吗?这可真是……
她下意识的低下眼去，却忽地看见这么半天了，龙天翔却是一直也没机会穿上下身的衣服，此刻下体裸露着，不过却是硬硬直起的状态。
她心中顿时一惊，一下子坐起身来，问道：“天翔，那****的药性还没解吗?你怎么……”
顺着张婉玲手指的看过去，龙天翔自也发现了下体的异常。他不由得想起刚才张姐为他服务的一幕幕，连忙解释道：“没事的没事的，应该只是药性残余而已，它自己一会儿就好了，张姐你不用管……”
说着，他却是注意到张婉玲脸上，衣服上的白浊也尚未清洗。他“啊”了一声，又尴尬起来，本想去拿下衣的手又下意识地亮起蓝光，往张婉玲的脸上身上的白色污渍之处轻柔的抹了抹，随即将手上的水元素甩到了一边。
这动作却颇让张婉玲有些意外，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她又听得龙天翔解释着：“张姐，我，我这不知怎么的就忘了帮你洗掉那东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龙天翔的声音，含着真切的歉意，便好似把张婉玲脸上用那种东西弄脏，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自己只是个妓女啊。这种事不知在我身上发生过多少次了，他为什么肯为这种事向我道歉?他为什么肯这样温柔的为我擦下那脏东西?难道在他心中，我便真是与其他女人一般无二吗?
张婉玲忽有又有了想哭的感觉。她再不顾得内心的最后一份矜持，一把抓住了龙天翔正要去拿衣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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