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大陆之中，也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人类的文明，也没有真正的道德。”苏杉摇摇头。
“不，丰饶大陆之中还不算真正的人类文明。震旦大陆也不算，我看过真正人类文明的帝国，那是高度的发达，人人彬彬有礼，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没有杀戮，没有争斗，人人都安宁祥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静如初。那就真正建立了永恒的净土。”
燕无病，昏花的老眼有希望的光芒，似乎是在想着永恒安宁的生活。
“我母亲是什么妖族？”
苏杉问道：“悬空山的祖师，是远古巨象一脉，我母亲既然是圣母，那肯定有妖族的血统。”
“不。”燕无病摆摆手，“你母亲是人类，你父亲也是人类，老朽我也是人类。悬空山一脉，其实并不排斥人类，有教无类，都可以当圣母祖师，只是从太古时代流传下来，妖族居多而已。所以才被外人称呼为妖族圣地，实际上，在太古时代，人类也是妖族的一支而已。后来人类圣人，仙人辈出，自称得到了诸神的指引，从新开辟出来了一个种族的道路，和妖，魔，鬼……这些种族并列。”
“我母亲也是人类？父亲也是人类？”听到这个消息，苏杉心中舒服了一些，他一直生活在人类之中，如果突然说自己是妖族，那实在是难以接受。
虽然他现在血脉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但是骨子里面的气质，还是人类，渴望人类的文明，文化，不喜欢妖族的血腥，冷冰，杀戮，弱肉强食。
两人在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鲸之原野深处，一座高大的城池之中，这城池非常干净，整洁，并没有多少人，四周的虚空被封锁，里面蛰伏着庞大的气息，似乎是一尊高手的潜修之地。
“鲸老儿，少主驾临，你还不出来硬接，摆什么架子？”看见这座高达城池，病老人猛的一吼。
丝毫没有半点病病怏怏的气息了。
轰隆！
突然整个城池一动，一股海涛般的玄力席卷了出来，组成一条大道，把燕无病和苏杉都迎了进去。
苏杉顿时就看见，这座城池的中央，端坐着一个老者，满头蓝色的头发，披到了肩膀上。双眼也是蔚蓝色，似乎是两座大海，看向苏杉，顿时就觉得水气扑面，自己跌入了海洋之中。
在这蓝色头发，如大海一般的老者，正是燕无病口中所说的“鲸老儿”。
顾名思义，肯定是一头巨鲸所化的无上妖族。
鲸和象，一是陆地上最庞大的动物，一是海洋中最为庞大的，都是代表力量巅峰，整个鲸之原野，都是一头太古巨鲸所化。
鲸的妖族，在这鲸之原野上，占据有绝对的主导位置。
在“鲸老儿”的身边，还有几个人，都是大圣，个个目光电射，身上的妖气不相同，似乎是别的妖族，和“鲸老儿”在一起，苏杉感觉到了，虎，蛇，鹤……这些猛禽，猛兽的气息。
“少爷，这位就是鲸之原野的主人，鲸真昂，这位好是虎霸先，蛇九阴，鹤恒子……”他一一介绍着：“这些都是我们悬空山，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整个鲸之原野的主人，奉命镇守，是圣母和祖师联手发下符箓，给予他们的权力，少爷你可以在这里修炼，等待圣母的苏醒，同时等待上天传递下来的旨意，上天要挑选天才，不日就要开始大比试，希望少爷在那个时候，晋升到达大圣的境界。”
“见过少主。”
几个妖圣都站立起来，好像他们早就知道，苏杉是圣母的儿子一般，不过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唯独那鲸老人没有站立起来，就是拱拱手，不过眼神之中明显的有很大赞赏：“不愧是圣母的儿子，没有给圣母丢脸，刚才你和象力的战斗，我都看到了，以传奇境界，居然抗衡象力那种强者，没有死亡和失败，这是奇迹。”
“几位前辈过奖了。”苏杉连忙谦虚。
“没有过奖，这次象力那小子回去，不知道多么沮丧，甚至有可能吐血，气急败坏，他生性残暴，高傲，暴戾，桀骜不驯，这次在你的手上吃了亏，是奇耻大辱，不过你要小心，他睚眦必报，必定施展种种手段来暗算你，我们虽然能够保护你，但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的身边。”
几尊妖圣道：“尤其是这几天，一定要小心。”
“多谢几位忠告，我记住了，既然他睚眦必报，那等我晋升到达了大圣境界，杀了他吧。”苏杉慢条斯理，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是在说一个小屁孩。
“够气魄。”
“不愧是圣母的儿子，和圣母是一个性格，不怕天塌下来，而且有这样的本事。那我就看你在晋升大圣之后，如何斩杀象力吧，远古巨象的天性就是好斗，你和他生死约斗，他不会拒绝的。”
“这一点，颇和我意，圣母有后。”
“希望你将来，能够逆天吧。我们受到上天的压迫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点休提，现在他是什么修为？传奇而已，就算是晋升到达了天位境，面对上苍的压迫，也无能为力，除非是进军无上破碎之道。”
“好了，这件事情不说，否则我们冥冥之中，都有很大的劫数。”燕无病道：“好了，我现在去圣母闭关的地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圣母知道了少爷如此有出息，不知道会多少高兴呢。”
“少爷交给我们，一切问题都没有。”鲸老儿发话了。
“我也相信鲸老儿你，在鲸之原野中，你的力量还要超越我。当然在外面，你就不行了。”燕无病身躯一晃，无声无息就渗透进入虚空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这个苏杉，我非要杀死他不可。”
在离鲸之原野非常远的一座浮空城堡中，象力正在大发雷霆，他大斧一挥，一块在虚空漂浮的巨大陨石，就被劈成了两半，虚空裂开，时空风暴从其中渗透出来。
“力少息怒。”
象力身边的一尊妖圣连忙道：“对付那个小子，我们有的是机会，反正他加入了悬空山，肯定是要和诸多弟子在一起，参加最强试炼，还有考核，最近上苍降临下来旨意，要挑选绝世天才，作为仙灵之子。以后直接得到上苍的培养，我们都会参加试炼。那血腥的试炼，斩杀恶魔，危险无比，在其中可以得到各种好处，也有机会杀死那小子。”
“对，最强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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