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行政命令？”季枫问道。
“不是！”张谦摇摇头。
“那……我被捕了？”季枫又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向你了解清楚，仅此而已……”张谦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是你的权力，如果你拒绝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季枫……”
张谦的话音刚落，向永战就忍不住脸色一变，他在旁边赶紧碰了碰季枫的胳膊，低声道：“考虑清楚啊！”
季枫微微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向永战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张谦这是给他下了一个套！
表面上看起来，张谦很是客气，办事很有礼貌，以他的身份，还可以十分客气的说只是找季枫问几个问题，如果季枫不同意的话，就可以随时离开。
可事实上，关键就在于张谦的身份。
张谦是什么人？
论年龄，他跟季枫的父亲是一辈人，甚至还曾经和季振平是同学关系。论身份，张谦更是国安的巨头之一，他只需要直接对中办的主任负责，更进一步的说，他只需要向最高首长负责，其他人根本都没有权力过问他的工作！
以他这种身份，亲自赶到机场来向季枫询问几个问题，结果季枫却是直接拒绝了，如果这事儿传出去的话，别人会怎么看待季枫？
野小子，不懂规矩？
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
仗着季家的威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恐怕，任何人都会这么认为，而这事儿如果传到一些老辈人的耳朵里，季枫会是一个什么形象？
更重要的是，如果当街拒绝了张谦，无疑就等于是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这看起来是很爽，可季枫却没有忘记，在张谦的背后，站着的可是中办，而中办的背后……
这事儿如果一个处理不好的话，甚至都有可能引发一定的后果。
要知道，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或许那位老人家对此并不会多么在意，也不会深究什么，但要知道，老人家的周围可是还有追随者，所谓君辱臣死，如果自己追随的人被人拒了面子，那他们的脸上同样也没有光彩。
他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这就好比，假如说季老爷子被人拒了面子，那他的那些老部下，比如唐老爷子和铁军等人，心里又怎么可能会舒服？
……如果张谦只是国安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那季枫就算是理都不理他，那都没问题，可张谦的身份，却是国安的巨头之一。
所以，季枫必须要慎重对待。
“看来你不是很乐意，没关系，你可以选择不答应……”
“在哪里谈？”季枫直接打断了张谦的话，淡淡的问道，“这里恐怕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是想去车里谈，还是找个别的什么安静的地方？”
“……”
张谦顿时就忍不住微微一窒，眼神阴了一下，然后他又是微微一笑：“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季枫点点头，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咖啡厅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
说完，季枫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张谦的眼神不禁又阴郁了几分，他没有想到，季枫居然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顿，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傻大胆，还是他真的意识到了什么！
但张谦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警车给季枫让行，随后，在季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要了一个安静一些的位子，坐了下来。
向永战因为是个局外人，不方面参与进来，所以只能给季枫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坐在了远一些的位子上，而周边的几个位子，却是被那两个警察和几个穿西装的人给占据了，他们应该都是张谦的手下。
“张处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刚一坐定，季枫便直接说道，他的语气很平淡，既不显的客气，又没有多么的冷漠，仿佛只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开始！”
张谦仿佛是没有看到季枫的态度似的，只是说道：“其实今天找你，只是为了核实几个问题……当然，其实也不是什么新奇的问题，之前我们的工作人员应该已经跟你核实过了，但他们的语气或者是他们的工作方法可能有些不太合适，所以让你产生了误会……”
“嗯！”
季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张谦就顿了一下，季枫的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致来跟他说话，可他又必须要说，这就有些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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