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说明，他伤势已经好转。
回到屋子后，段风行放她下来，“你去休息，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他的声音十分温润，眸色温润，在眼底闪烁着一丝宠溺。
十一微微晃神，直接自己看错了，但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了一种感觉。
仿佛她与段风行就是小两口，生活在这么一种平静的岁月里。
十一点了点头，脱了雪地靴，往房间里走。
脱了厚重的外套躺下，十一毫无倦意，脑子里一直荡漾着段风行那温润俊美的脸。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彼此的关系太尴尬，兴许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仇人的另一种诠释便是朋友。
段风行很聪明，这是公认的事实，以往若非是罗门与杀手组织联手，兴许近日的云起将会更加强大。
可他的强大，同样也意味着杀手组织要面对更加强劲的敌人。
人是自私的，十一不会想看到那样的场面。
现如今，她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调养好身体，等到彻底痊愈的一天，她会亲自手刃段风行。
想事情想多了，十一模模糊糊地，仿佛睡了去，可却又有些清醒。
朦朦胧胧间，段风行的声音在房外响起，还有阵阵敲门声：“饭好了，起来了么？”
十一蹙了蹙眉头，缓缓睁开眸子，她没有回应，而是缓了一会儿起床穿衣。
好一会儿，她出了去，桌面上摆放着两菜一汤，其中有一道便是红烧鱼。
十一喜欢的不行，一连吃了两碗饭，顺道还把整条鱼给吃个精光。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胃口大增，段风行脸上流露出丝丝的满足，脑海中绘画出一副他们未来生活在一起的画像。
只是这个未来，太遥远。
……
晚上，他们一起坐在窗前看星星，哈尔滨的夜，似乎更加璀璨美丽一些。
十一莫名其妙地喜欢着这里，更习惯了段风行的存在。
好似，他们每天在一块，这是必须而自然的事情。
那些恨意，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淡。
只是，在欣赏的过程中，他们的交流很少。
段风行说：“很想去一趟高原，那里的星星，也许更加美好。”
十一闻言，眸光闪烁，却没有回应。
哪知道段风行忽然侧首，笑着问她：“哪天不恨我了，我们一起去？”
“不去。”十一一口回绝，段风行究其原因，“为什么？”
“我们是仇人。”十一说的干净利落，也划开了彼此的立场。
段风行却毫不在意，“仇人也能成为朋友，只要你愿意。”
“再者，我们同病相怜。”
段风行的话引得十一的侧目，她微微皱着眉头，颇有不解。
同病相怜？
段风行轻笑：“作为一个单方面付出的人，内心有太多的空洞，如果可以，我们一起努力，走出过去的悲伤。”
这个话题，极是伤感呢。
十一嘴角下垂，低眸，那是很典型的伤感表情，但这表情仅仅维持了不到几秒的时间，她扯了扯唇角说：“我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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