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回你屋去睡吧。”顾家民将顾暖暖的书合住。
“嗯。”顾暖暖低着头应着，然后回了屋。
回到屋里，顾暖暖将头埋在被子里哭，可是哭有什么用，倒不如在爷爷剩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孝顺他。
顾家民在这边屋里和郭敏芝说着顾大海的病情，两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第二天，家里人都去了市人民医院，结果出来了，顾大海患了肝癌，已是中晚期。
后来，顾大海开始接受化疗，这期间顾暖暖去看过他几次，给他讲了很多笑话，依旧是能把他逗得很开心。
只是顾暖暖每次去看顾大海就会发现顾大海瘦了，没多久，就瘦的皮包骨头了。
几次化疗后，顾大海又接受了肝移植手术，可是结果并不理想。
很快，一家人被医院告知可以让顾大海回家了。
回家，不就是等死。
顾暖暖在顾大海回家的那天一直就站在顾大海床边，她不怕其他人说她显摆只就她孝顺，上一世，她就是因为怕这怕那才对顾大海愧疚一辈子的，这一世万万不会了。
顾暖暖记得很清楚，顾大海上一世是在十二月初去世的，但这一世很显然不是，因为现在已经是元旦了。
可是，爷爷依旧很快就会离开的，顾暖暖每每想到这心里就跟刀割的一样痛。
一个星期六的早上，顾暖暖吃了两口饭就去了老家，给顾大海说道：“爷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顾大海躺在床上，面黄肌瘦，声音却回答的很大，“好啊。”
顾暖暖一连给顾大海讲了六七个笑话，逗得顾大海乐呵呵的，中午吃饭时还说就顾暖暖会哄他开心。
顾暖暖其实知道顾大海身上一定疼的很厉害，只是强忍着。
这一天顾大海午饭晚饭都吃不少，顾香兰还笑着说顾大海是要渐渐好起来了。
第二天五更天的时候，顾大海却死了。
顾暖暖当时睡得昏昏沉沉的，有些头痛，听到有人急促的敲大门，就知道爷爷顾大海没了。
那一刻，她躺在被窝里，一身的冰冷……
顾大海丧事期间，顾暖暖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世，这一世都像是一个梦。
只是，这梦太真实了，真实的有些可怕。
林华从B市也来吊唁了，顾暖暖看着林华，已经没有心思去问林熙的事情了。
丧事过后，家里很快恢复了平静，生活和往常一样并未有任何的改变。
顾暖暖想除了奶奶，也许真的没有谁会觉得失落。这几天，顾暖暖从老家路过的时候，只要是早上碰到程桂兰，就会看到程桂兰哭的眼睛红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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