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交谈，互换条件的过程中，他明明是占着主导地位的，但莫名其妙地被王源一个人压制着，而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原因。
骄傲如向元鹰，他在以前，还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留过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心烦地扯了扯领带，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要人去。
王源让他不爽，但汪雨燕和自己大部分的心腹还在王源的手下呢，如果不是刚刚最后的时候，在蒋行知在旁协作中，用小小江山威胁了一把王源，至少扳回一城。
这样也很公平。
“咳咳。”领导出现之前，总是用低咳吸引下属的主意。
这样以便于下属立即上前献殷勤，并且夹道欢迎之。
但在江山的这间临时搭建的总裁办公室中，向元鹰被所有人崇拜着，被公司里的人称为最难懂，难接近的最年轻的总经理，怎么到了他这两个活宝助理的面前，找不到了存在感。
“你们在做什么？”作为老板，看到员工公然在办公室外面聊天打闹，他脸色自然不好：“没有工作了吗？”
刘于蓝最先开溜，挑了挑眉头便走开：“我发传真。”
“需要帮忙吗？”顾小淼那么想跟上，但没办法，又被留堂了：“我，我工作刚结束。”
向元鹰紧锁着眉头：“和我走一趟。”
“啊？”又要出外勤啊。
“江景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存亡？”向元鹰瞪了她一眼：“还有，刚刚你为什么不参加会议？”
向元鹰特别认真的时候，实际上是人神共灭的，就他现在冒火的眼神，足以秒杀顾小淼所有的桃红色幻想。
“恩哼？！”向元鹰向前一步，微微低下头与她更靠近：“你是不是以为我开玩笑？”
顾小淼迫切地看了他一眼，直到被他纯黑色的眼球吸入深渊，刚准备说话，就看见他的眼中似乎有一点类似怒意的情绪在慢慢变淡，转而温柔，而这个过程，原来这么明显。
她迫不及待地感叹，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顾小淼，这个并购案不能有一点差错，你的工作效率影响整个团队。”他被她盯着，不着痕迹地闪躲，率先向后退开：“还有，你最好忘记王源对于你和我而言的关系，不要第一次参加案子就犯最低级的错误。”
顾小淼想反抗，但想张口，却找不到措辞。
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顾小淼倒是有一些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别扭的男人竟然会想起来带她来金枝组织的派对，而且他还是铁着脸，一本正经地监视着她挑选合身的礼服。
即便如此，还是生闷气。
“不要穿这个。”向元鹰刚看见顾小淼穿着他亲手选的黑色晚礼服，眼中便闪烁着犹豫：“算了，今晚我们回家吃饭。”
如果是以前的顾小淼，一定会因为他的脾气而感到气馁，甚至是甩手不干。
可是今天早晨开会的事情，让他受委屈了。
“好啊，那我换下来。”
她爽快答应，转身就要回换衣间将自己的晚礼服脱下来。
“向夫人穿这件是最合身，也是最好看的呀……”身旁负责过顾小淼好几次造型设计的设计师，此时笑着打趣顾小淼：“向夫人很少尝试黑色，倒是越发地显得肤若凝脂。”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又刺激到了向元鹰，让他生气地瞪着说话的造型师。
“谢谢。我不穿了。”顾小淼笑着回驳，这个时候，向元鹰是和小葡萄的性格是最相像的，这个时候，或许只有顺应比较算是个好办法。
向元鹰将要回试衣间换衣服的人拉回来，看着她一脸的怒气。
这人又在发什么脾气，真的是善变的男人。
顾小淼别扭地转过身去不与他对视，可以不质疑，不反驳，到不至于说要完全承受吧。
“今晚我们不用去。”向元鹰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睫，垂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正是悲伤的情绪。
“恩，那你记得打电话给干妈哦。”
如果金枝知道他们不去了，估计要炸了吧，自己组织的私人聚会，向元鹰自己不去也就罢了，连带着她也不让去。
不是霸道是什么。
“你真这么想？”向元鹰反问。
两个人对视，顾小淼觉得很惊奇，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地发现向元鹰有犹豫的时候呢。
“不然呢，难道是要和你讲大道理，然后非要去一个原本就不太适合我的宴会场合吗？”顾小淼看着他，虽然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一点余地也没有给向元鹰留：“大概，你一个人出席，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吧。”
本来只是玩笑话，可是真的说出来这些以后，顾小淼忍不住地眼睛一酸。
为什么这样想，不就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不就是那一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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