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还原了自己原本年轻英俊的容貌。卸下面具的他没有了以往老顽童时笑嘻嘻的模样，多了几分哀愁。
“哈利。”邓布利多的口气带着语重心长的意味，“我的确是错了。”
哈利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邓布利多，那晶莹剔透的绿眸像是能把人看个透彻一般。
“是吗？”哈利勾起嘴角，“我还以为，为了坚守正义做什么都是对的呢。”
哈利说话毫不留情面，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地插进邓布利多的心里。哈利确实也是气急了，失望急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
邓布利多深知是自己理亏，对于哈利的话他无力反驳。
“我一直把保护魔法界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任务。”邓布利多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语气有些无奈，“我为了这个伟大的任务，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哈利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人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格林德沃被称为第一任黑魔王不是空穴来潮的，他一生都沉迷黑魔法研究黑魔法，他还在德国组织的自己的势力。
这样的人对于魔法界来说是一个威胁。或者说，是魔法界认为格林德沃是个威胁。于是，就有了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的决战，有了格林德沃战败，有了他们几十年的纠缠。
哈利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他其实很同情这两个人，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的相爱本就是困难重重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为了这个魔法界，牺牲的人太多了。”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哈利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紧紧握住双拳，额头青筋凸起。
是啊，是啊，牺牲！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牺牲！
为了保护孩子而死的莉莉和詹姆，为了信仰而疯的纳威父母，为了正义而失去爱人离开孩子的雷古勒斯，为了魔法界而变得无私算尽一切的邓布利多，该有为了守护而重生的哈利。
哈利狠狠地咬了下嘴唇，鲜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他硬生生憋回了眼泪，笑了，“哈哈，只要为了保护魔法界就一定会有牺牲存在。”声音是那么得悲凉。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是呀，可是这个世界总需要人来保护。”
哈利霍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事物都存在两面性，有正义的地方必然存在邪恶。除掉了一个伏地魔就还会有第二个。”
哈利眼睛直直地看着邓布利多，“你要保护到什么时候？”
邓布利多没有躲开哈利的目光，坚定地回答，“直到我死。”
哈利愣了愣，收回了双手，直起腰板。“你不愧是魔法界最伟大的巫师。”哈利勾了勾嘴角，“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以后呢？”
邓布利多笑了，“死了一个邓布利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保护者。”
哈利哈哈一笑，“那就让我做第二个邓布利多吧。”
“你背负的够多了。”邓布利多轻声说。
哈利转过身，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这个世界都是我牵挂的人啊，我怎么舍得......”
正在哈利要出门的时候，邓布利多开口了，“你的孩子一定很可爱，能让我做教父吗？”
哈利笑了没有转身，将胳膊伸过头顶摆了摆，“算了吧，你都能当我孩子的太爷爷了。”
说完哈利就走了出去，校长室内的邓布利多又变回年老的模样。他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拿起勺子吃着心爱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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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校长室，哈利没有立马回地窖而是来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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