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过去。
屏风中间是四开的连面花鸟画，中间那只开屏的孔雀，原本是墨绿的尾羽。但是，现在，它竟然被染成纯粹的黑色。
若不是有出色的观察力，怕是看不出这里的细微差别。
千叶凑近，黑色尾羽的顶端，是一小块扇弧面。纯粹的黑色中间，是用刀刻划上去的字体。
――邪。
心神无端一晃。只一会，就想明白了这一切。
“这是夏侯邪故意做的？”她，是不愿意称呼他为夏侯邪壹的，夏侯邪，才是他本来应该有的名字。
千叶回过身，认真无比，瞧向独孤千绝。
独孤千绝眉目清冷，笼罩着说不清的情绪，“锦衣卫是他的人。”
“所以，皇后和轩辕澈的出事，仅仅是因为他――想做给你看？”微微皱眉，明媚清澈的眸里，带着淡淡的难以置信。
“嗯。”因为，叶宝，现在在他身边。
想到什么，独孤千绝来到她身边，嗜着清淡的笑意，继续道，“之前不是说要给故意做这件事的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不知该怎么说了。
“叶宝难道说话不算话？”嗓音低沉了几分。
支支吾吾，“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他才算刻骨铭心……”
她说到底，上辈子被夏侯邪养了那么多年，是他手里亲自教出来的。像孙悟空逃不过如来的手掌心，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手段和心智，可见到后，却无论如何再也动不了。
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好在，她尽然能放下那些仇恨。不然，很多东西，怕是走向了未知的道路。
悟世大师当初讲的话，想来也是参透到了今日的情况。
“叶宝真的想必出来？”
千叶眼里几分为难，几分懵懂无措，“难道……我现在去给他一刀？”
“他人已经去了祁国，目前是给不了了。”独孤千绝勾唇一笑，有点无奈又好笑的意味。
“那――”
还没说出口，她的脸被独孤千绝捧起，他面上异常温和，还有一丝珍重。
“那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叶宝。”
这就是于夏侯邪壹而言，最刻骨铭心的教训，再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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