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明仰天长叹，泪流满面。若不是周围的食客不少，他真想捶胸大哭。
苹果娘第一顿饭就吃了六百块钱，一天就是一千八，一个月就是五万四，尼玛这谁能养得起？
亏吴刚给他开了一个月两百的工资，尼玛这一个月的工资连苹果娘一顿饭的钱都付不起。
“大人你别这样，我自己有存款的。”这时苹果娘说。
叶天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你存款是多少钱？”
“哦，我看看。”苹果娘从绿色的大背包的小夹层里取出一个手机……最新款的苹果机。
“还有十万八。”苹果娘看着手机短信说，“省着点儿花够我吃三个月的了。”
她又抬头看向叶天明，有些奇怪道：“大人，不就是一个月吃五万块钱么，至于这样吗？”
叶天明不知道苹果娘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你给我一个月赚五万块钱试试！”
苹果娘更奇怪了：“一个月赚五万块钱很难吗？”
叶天明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对苹果娘说：“苹果娘，你是个妖怪，不知道赚钱有多难。要知道，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月的平均工资才不到四千……卧槽，这是几位数？”
他不说话了，因为苹果娘打开了苹果手机上的短信，让他看到了一条信息。
那是来自建行的2015年8月份的一条信息：您尾号的银行卡收入为1500000.00元。
叶天明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亮眼睛又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小数点前是五个零没错。
“你你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叶天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零的存款数字，结结巴巴的问道。
“哦，那是一五年的时候，我跟一户凡人做的交易，救下了他那个得绝症的儿子，作为报酬他就给了我这么多钱。”苹果娘关上手机，“大人，我们是有法力的妖怪，赚钱对我们来说很轻松的……大人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你不会是新人吧？”
说起“新人”这个词来，叶天明就浑身不舒服。他脸色一板：“没错，我就是新人，怎么了？再新我也是你的上司，你得听我的！”
“是是——”苹果娘拖了个长音，嘴角很隐秘的露出一丝不屑，不过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可惜天条有规定，我们不能干涉凡人的生老病死，不然的话我赚的钱会更多。”
“说起来你们平常赚钱都要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叶天明好奇的问。
“很多啊，只要有法力在，什么做不到。像是寻找稀有的矿产，挖坟，到深海打捞沉船这些都是我们常做的。就是这样拿到的东西不太好脱手，想要快点儿拿到钱的话，要么去救得了绝症的人，要么去当杀手杀人，不过这两样都是犯天条的……不瞒你说，我才做了两次这种事就被吴刚大人抓了两次，事实上我上个月刚刑满释放出来，那一百五十万也被吴刚大人没收还给那家人了，真是白费了我那么大力气还没捞到钱！”
她又瞅了瞅叶天明：“大人你干嘛对一个月赚五万块钱那么没信心？只要会点儿法术的人赚钱都很容易啊，实在不行去表演杂技也收入不菲。”
叶天明欲言又止，但又想了想，既然两人以后可能要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那么与其将来被她发现自己是个凡人的事情，不如光棍一点儿，直接告诉她真相好了。
“那个……其实我没有法力，我是个凡人。”
“啥，你是个凡人？”苹果娘的声音提高八度。
“你小点儿声。”叶天明一把捂住了苹果娘的嘴，朝四下看看，见周围的食客没有听到，这才松开手。
苹果娘乐了：“我算是明白为何吴刚大人要封印我的法力了。我说大人，你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吴刚大人怎么会让你当管理妖怪的代理人的？”
叶天明一脸悲愤：“你和她接触过还不知道？她就是个坑人的坑比！”
苹果娘低头回忆一下自己与吴刚接触过的经历，然后踮起脚尖拍拍叶天明的肩膀：“大人你节哀节哀，反正干咱这一行的，小妖怪不会对你出手，大妖怪就算有法力咱也打不过，有没有法力都差不多。”
叶天明愁眉苦脸：“我现在是担心怎么养活你，你吃得实在……”他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签子，“实在太他妈多了！”
苹果娘毫不在意：“车到山前必有路，能赚钱的方法多得是，再说我带的钱够我消费两个月，起码两个月不用担心吃饭问题。先不说这个了，大人，咱们的代理人办公部门在哪？”
叶天明带着苹果娘从地铁转到公交车站，赶上了最后一班26路车，来到了恢宏小区。
进小区门，苹果娘赞叹了一句：“真豪华啊，大人你还说自己没钱？”
“是我从同学那里便宜租了一个房子，没花多少钱。”叶天明说。
两人……一人一妖进了楼房，叶天明用门禁卡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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