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从英雄到叛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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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从英到叛徒

“我默地消沉好几天,可是,天之后,领导通让我参塔城军区召开学习毛席思想极分子表大会。我非常愿意参,因为的心情常不好,也不想大庭广面前丢现眼。是,我不能回,因为织需要来为大做典型,而我也要用这场合来自己表身份。要让大知道我一个英,不是军的战

我要参,大会地选在军分区院大礼进行。我被两士兵搀着进到场时,场起立,掌声经不息,‘欢迎同回国’口号如呼海啸。此时,宝岛边站长孙国与毛席握手高呼着‘毛主席岁’的景浮现我的眼,我就右手高毛主席录,高:‘毛席万岁!万岁!万岁!’

我上了主席上,按军分区治部给写好的言稿念起来。了表现与苏修争的英行为,‘被俘’词被改了绑架。会场上满了从个单位的战士,但场下是十分安静,士都伸着脖子专注地我做报。当我完报告,就有人领全场愤怒地喊,‘倒苏修,打倒新皇!’是,会,我就想,没到塔城分区有么多人,可打仗他们都了那里?

之后,我又被个边防请去做雄事迹告。开,我做告时还看着稿,结结巴地念,到后,我都用看稿,就能慷激昂,情并茂进行演。在连两个来的巡回告中,又再次找回了种当英的感觉。

本来,在我被之后,织上的亡通知还没有达我父的手中,和我起当兵同村人经把我牲的消写信告了我的母。很,全村都知道已经为捐躯了。我全家痛欲绝,我娘哭死去活,村里老婆娘也跟着一起都过嚎过。家里人我1960年没饿死,1969却打仗了,好是个烈,就把的照片大挂在里供村人平悼一个多

部队干牺牲的恤金是发6个的工资,再补加次性抚金280元。这算下来,干部遗能领取六百元抚恤金。战士牺的抚恤是三百,由当民政部发放。于塔城内地路遥远,多烈士家属没来现场与辩识。主要是士遗体体不全,高度腐,不宜家属辨

,这时那个同战友又信说我有死,苏联人走又放来了。爹一听这个消就慌了,因为我没死,公家给抚恤金经花完,这不在骗取家的钱?好在人活着,就不是题。所,我爹天晚上乘火车了新疆。

当时车只通乌鲁木。乌鲁齐离塔还有600多公。军区然出动直升飞把我爹乌鲁木接到了城军分。当我亲从直飞机下时,看迎接我的士兵‘拍’地立正,恭毕敬给我爹礼,把爹称为‘英雄的亲’。种郑重有力的礼只有战士们到了重的首长才行使。这让感到非地激动,觉得自给家人了大光,觉得过受的伤吃的苦是非常值得。

10月1日,我被军分派去乌木齐参建国二周年大,并被排在军总医院行疗养。那天下,我刚完报告,就见一熟悉的孔来到的面前,对我说,‘袁国,你现是咱们区的大雄了。’我一看我们边站的卫员丁殿,就高地握着的手,,‘这组织给的荣誉。可我还普通一。’

因伤病从塔城分区医转到军总医院院。因我们俩都只有17岁,战友,是病友,所以,有许多共同语。他显有些恢,说,‘我真倒,因为伤没能加这次斗,别战士都功受奖,可我连嘉奖都有。’着,便长地叹气。我慰着他,‘你年轻,懂得医,以后大有前呢。’他还是悲观,,‘有前途?象你现都是军有名的英雄,珍宝岛的孙玉一样,不了多,就能上排长长,再用回到村老家。’

当然也这种期和憧憬,但我知我跟孙国还不样,人是真正英雄,跟苏联硬碰硬出来的,而且是了胜仗,为国家了大功,争了大。而我被苏军虏的,以,从点来说,我就不跟孙玉比。我他以后办。他了摇头,说,‘也不知,只能部队好干吧。’

我在区总医疗养了十多天,到了十下旬,区派我托里做回报告。我就带父亲一去了托,进到烈士陵,看到排两行烈士陵,我数数一共28座。我们在名高地有26人,牺了25,还有3名记者牺牲了,我是个一的幸者。他中最大是裴映副站长,37岁。最小的和我一从河南城县来8名新战士,们只有17岁。们是第次上战,也是后一次战场。这些烈中,除三名记被追记等功,他人都追记为等功和等功。也被记二等功。

到了国桢的地前,感慨万:这里来是我墓地,在已经成是李桢的墓。我和亲站在国桢的碑前,人抱头哭。哭一会,对着墓说,‘排长啊,本来是在墓地躺着,现在却你在里躺着,不起呀!‘

托里之,对父的情绪响很大,对我的生也影很大。天晚上,父亲就着让我家,不我在部干了。我在部里干得红火,程远大,我不能这样地自己的程给断了。可亲一边着一边着我的名,说,‘你是你妈,是要你前程?’

父亲哭闹让心里很,也想很多。然间,对到处别人做回报告到了厌:这到有啥意?我被本来就是件光的事,啥可向人炫耀?特别战友们牺牲对的触动大,他人都不了,还考虑什前程?

我很快回到铁克提边站,随不久,来到了斯堤哨。其实斯堤哨和丘尔特哨所属于我铁列克边防站辖。说塔斯堤所,没人知道,可要是到‘小杨’哨,肯定有很多知道,是阎维唱过的首‘一呀小白,长在所旁’那个哨。6.10事件被苏军枪打死女烈士龙珍的地就在们哨所100米地方。这个地我一直役到72年初,后复员到了生养我的乡故土南省柘县慈圣社孔庄

还是原的村子,土地还原来的地。我的那几残破的瓦房还原来那样,只比前两更加地败与陈。这个方我过总是嫌贫穷,它枯燥,嫌它辛,想着远地离它。可,我在面转了圈,又来了。知道是在讽刺,还是自己在刺自己。但不管样,在开它两年后,回到它怀抱,还是能觉到它我的深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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