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七说道：“还能是谁，野王呗！因为担心你的安危，野王一直都让人跟着你呢，带你回来的，自然也是他。昨天，我们已经……反正，一切都漂漂亮亮的，我们都做好了。野王说，这事儿就过去了，你一个男人，总得站起来吧？我们都相信你可以，大道理我们就不讲了，你自己心里都知道。你在北羊村呆了一天，就算是彻底送别了吧？”
我心里怆然，点点头，说道：“嗯……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事实就是事实。道理我都懂，放心吧，马哥，我会坦然面对的。”
马小七点点头，说道：“这就好。对了，野王还说了，如果你醒了，就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着离开，也没关系，他会让人送你和秦浅走，离开这里，然后给你一笔钱，够你们花一辈子的。这也算尊重了赵叔的遗愿，保护好你。”
“不！”我直接就回绝了，顿了顿，咬牙说道，“我不会走了，如果走了，这个帐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这样我这一辈子也过不安稳。”
马小七说道：“你想去报仇？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爸有些话说的对，这条路，上来了真的很难再离开。你现在要杀黄公为你爸报仇，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张正被燕语杀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帮张正报仇？这个仇，可能报不完，甚至越来越多，让你越来越没有办法脱身。我们本来是拿你当家人，想让你跟我们一起来承担一切。但是现在，赵叔走了，野王说要尊重赵叔，让我跟你谈清楚。你愿意跟着我们，我们自然是乐意的，不过，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害了你。”
我摇头道：“我爸跟我说过，我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是我的自由。我现在就想替他报仇，让那些害我爸的人都去死！”说这话的时候，语言里的戾气连我自己有有些心惊，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妥。
我有种感觉，似乎这次的事情让我心境都有些不一样了，原本我心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暴虐感一直没有被我接受，我知道这中感觉并不好，所以一直在排斥它。
而现在，这种暴虐感明显感觉更多了，而且我已经认同了它，慢慢让它成为我想法的一部分。
我现在，就是想报仇，杀了黄公，杀了那天去白教练家里的所有人。甚至如果不是顾及裴宇的话，我连裴家都想一并铲除了，杀了他们每一个人。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仇恨，我能感觉自己的心在扭曲，但是我并不排斥，似乎我也希望自己变成那样，不再犹豫，快意恩仇，敢打敢杀。如果我一早能这样，很多悲剧是不会发生的。
马小七听到我的话，也是愣了，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阿寻，你这……好重的戾气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喝顿酒，还把脑子喝坏了？”说着，还伸手去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了，说道：“马哥，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闹。”
“好吧好吧，那我也不跟你闹了。”马小七摊摊手，“明日新城那边还有事儿呢，野王在那边忙活，等晚一点了他来了，你自己跟他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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