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来了？”袁氏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进来的人。睍莼璩晓
很明显的，聂夏明正是气势汹汹，看着袁氏的时候，似乎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两个洞来。原本紧了又松的双手，终于忍不住出击了。
只听到‘啪’的一声，袁氏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无歌微微一愣，没想到聂夏明竟然会对袁氏动手。虽然她早已经料到了聂夏明会过来，也会听到她与袁氏的对话，更是会出现在袁氏的跟前，可是没料到他会对袁氏动手。
不过，很快地她便冷静了下来，这就当做看一场戏吧。原本袁氏犯下的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她自然没有这闲情逸致去多管闲事，去原谅她。
良久，袁氏终于回过神来，泪水刷刷地往下掉，不可置信地问，“老爷，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小践人打我？”
小践人？无歌的双眼危险地半眯了起来，眼底尽是冰冷，屋内的气息也随着冰冷了起来。
聂夏明感觉到了，忍不住转头看了无歌一眼，确定这一股冰冷的气息出自于她身上之后，才转过头去，冷声警告袁氏，“别出口就骂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今日在相府门口，女儿挨了他的打，如今，她又挨了他的打，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如果不是因为聂无歌这个小践人，她与莹儿怎么活得这般地步？
“我就是骂她了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她不知廉耻地去勾.引裕王爷，裕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她？皇上又怎么可能将她指给了裕王爷？你一直都知道莹儿的心中只有裕王爷的，可是你却一直袖手旁观，让莹儿落到这般田地。我知道你心里对那个背叛了你的践人念念不忘，所以才见不惯我们母女得到幸福的生活......”
袁氏的话没说完，便再挨了一巴掌，正好，此刻左右对称了。
无歌满意地收回有些发麻的小手，直直地盯着袁氏，“别左一句小践人，右一句践人的，我不爱听这话。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能够了事了，只怕你这一辈子都开不了口。对了，不是你开不了口，而是你的宝贝女儿开不了口。”
不管水冰秀对她的到来怀着怎样的心态，在她的心中，水冰秀就是她的母亲，她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她的母亲。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聂夏明对无歌突然的转变也感到震惊，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有如此狠戾的一面。没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足以说明她此刻的狠戾。
袁氏更是没想到无歌竟然有如此的一面，紧紧是听她的话，都觉得无比的残暴，如果真的惹怒她的话，只怕莹儿真是无法再开口了。
如果袁氏知道冷静，如果袁氏懂得尺寸的话，应该懂得收敛。可是袁氏不懂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所以根本不知道何为控制，更加不知道何为收敛。
“我就是骂了那又怎样？当年你娘亲难产而死，留下你这么一个小杂种，如今难道还要与莹儿争夺家产吗？老爷，你不是说不要这个小杂种了吗？......”
袁氏的话还没说完，便捂住自己的肚子，倒在了一旁，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歌冷冷地收回了脚，看都不看袁氏一眼，而是转向看着聂夏明，见他满脸的不赞同，冷冷一笑，“我只想知道她所说的，是否属实。”
这些年来，聂夏明对她确实不好，她一直以为聂夏明对她不好，只是因为她的到来，害的娘亲丢了性命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怀疑娘亲曾经背叛他，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顾。
呵呵呵，原来她还原了真是面目，才可以得到别人的重视。
“歌儿，你要相信爹爹是爱你的。”聂夏明有些慌了。
“爱我？爱我会这么多年对我不管不顾？爱我会一直看着我被人欺负却从来不过问？爱我会在我被人修理之后还来质问我？你爱的不是我，不是你和我娘亲的爱情结晶，而是你的权势，而是你的虚荣心。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根本不配做任何人的丈夫。”无歌冷冷地说道，然后看向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袁氏，“还有你，你别以为当年对我娘亲做的那些事情我会查不出来，别以为你将设法将木姨娘弄到清灵寺就可以完全霸占左相府的一切。从前是我聂无歌愚蠢，不懂得为自己着想，现在懂得了，就不是任由你们戳圆弄扁的软柿子。你们欠我的，欠我娘亲的，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说完，无歌看都不看完全呆住了的聂夏明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无歌愤怒了！
是的，她是真的生气了，从未有过的生气。
她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着着实实地生气了。或者是气袁氏一直以来的欺负，又或者是气袁氏对母亲的侮辱，又或者是气聂夏明一直以来的不信任。
或者，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聂夏明不相信母亲与他的爱情，认为母亲背着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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