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你如此折磨她，你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夏辰皓对于王睿的医学执念，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你应该很清楚，宁染来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这副模样。彼得潘才是害了她的人，彼得潘让宁染试毒，一次又一次地试完了毒药之后，给她解毒，让她成为了毒人。这个经历，你不觉得与我相似吗？”
旧事重提，王睿心有余悸。
“那是曾将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你怜悯她？”
王睿摇头，“当然不会。我只是希望宁染活着，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活着。她的皮肉脱落得差不多，她所有的筋骨被腐蚀之后，在我的帮助下，已经全部削掉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宁染彻底脱胎换骨了。”
“我让她记得每个痛苦的过程，记忆越发地深刻，她越会想着遗忘。我给她催眠，给她的脑子灌输新的记忆。她将是我的姐姐，为了我付出所有的一切。”
夏辰皓一愣，“为何要让她成为你的姐姐呢？”
王睿看着夏辰皓的眼睛，“不断地鞭策我自己，是因为我，才会让白沐沐陷入如今的情景。白沐沐一万宁染和我才失忆，我当然要让宁染得到相同的惩罚。”
“对于宁染来说，这或许更好吧。以全新的面貌和思想生活着，忘记从前的自己。”
归根到底，王睿是个医生，无法见死不救。
而之前放下的狠话，只是一种加快治疗的方式。
“沐沐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会有记忆。”夏辰皓了然，不再深问。
“不清楚。她强迫自己不去记得。你希望她记得吗？如果她现在更加快乐，为什么还要记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一句话，又让夏辰皓无言以对。
如果不是因为痛苦，白沐沐又怎么会忘记呢？
夏辰皓的心，无比地纠结。
第一次，世间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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