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聪脸上经常带着笑，但是凯恩是第一次看到莫聪笑的这么无奈。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凯恩别过头，不忍再看。
“把他带回去，”莫聪说：“唐暄做过的事，必须要付出代价。”
凯恩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事情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做？”
莫聪沉默了。
凯恩叼着烟，任由烟灰落到衣服上，看着前方，说：“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莫聪突然又笑了，说：“解释有用吗？”
这下换凯恩沉默了。
确实，解释没有用，就连他当时都恨不能揍死莫聪，但是……
凯恩捏着烟嘴，直接把燃了一半的烟扔到了窗外，他说：“她会相信你。”
莫聪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只是不自信，”凯恩说：“也太低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你真以为她那么愤怒，是因为你伤了倪晟，”凯恩继续说：“其实不是的，当然倪晟被撞的那么惨，她生气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原因，因为那个人是你，是她最信任的你，所以她才那么……难过。”
“你以为她察觉不到你对她的感情？”
凯恩笑了笑说：“连我都看出来了，她那么聪明会看不出来？”
“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了，倪晟有什么好！”凯恩突然又犯浑了，怒气冲冲道：“天天黑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样！仗着自己是小彧的爸爸，趾高气昂的哦！老子最烦他了！她到底爱他什么？”
“你又爱她什么呢？”莫聪无力苦笑，反问凯恩。
凯恩气呼呼的喘气，不回答莫聪的话。
莫聪看了后座昏死过去的人一眼，说：“爱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自己都回答不出来，还问别人。”
凯恩梗着脖子说：“我回答的出来！但是我干嘛要跟你说！”
“先回去，找人来给他处理下伤口，别死了。”莫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漠的说。
凯恩什么也不说，开车。
到了地方，停下车，莫聪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
凯恩突然说：“可我真的很爱她啊。”
莫聪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和没听见一样，下车，把那个人扛出来。
凯恩看着莫聪的背影，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论付出，莫聪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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