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知道，他早就知道非儿是她的儿子，那么这些日子她的苦苦隐瞒算什么？
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却又害了三通，害了她的儿子，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朱无视回到密室，一个手势，一群黑衣人出现，那些曾经围绕在素心身边的丫鬟们就被带了下去，十几个人，无一活口，再一挥手，一群新的丫鬟出现了，同样的服饰，同样的姿势，甚至同样的面孔……
纳兰若若已经从小皇帝口中知道如今外头的局势，早就知道这些事儿会发生，就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那么快。
“海棠，百官已经罢朝三天了。”
朱厚照一撩衣摆，就那么坐在了地上，“父皇将这大明的大好江山交到我的手上的时候，还是那般的……如今，呵……我果真如坊间传说的那般，是一个庸碌无能的昏君。
昏君。”
纳兰若若：……
“我曾经梦想着能够与自己的挚爱携手看着大好河山，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
如今看来，似乎不大可能了。”他取下头上的帽子，摩挲着上头的金龙，轻轻的笑了，“天子，天子……”
“你就这么放弃了？”纳兰若若歪歪斜斜的瘫在那木板床上，有些嫌弃的看着小皇帝，“就这么甘心将大明江山，拱手他人？”
“我还能怎么办？十大将军都听命于他，逼我退位，若是不从，不要说满朝忠良，就是母后与云罗……恐怕也要遭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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