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周陵朝着越走越远的周宝元大喊。
“命运,认命吧。”周宝元挥了挥手彻底消失在了周陵的视野中。
接着打电话给治安署,说明情况后,对方给出回答让他留下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回家等待短信回复。
高新区治安署内,新年加班的女接线员将记录周陵案件信息,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的纸张放在案件夹中放到一边。
“这几个月奇奇怪怪的报案人越来越多了,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女接线员和身旁的同事抱怨着。
“你还别不信,我朋友前天和我说他洗脸的时候见鬼了!”
旁边的同事煞有其事的说道。
“切,不信谣不传谣。”女接线员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话。
周陵回到明珠花园老头的家里,门没关,钱被他放在了茶几上,不要白不要。
卧室门半掩着,周陵推开门就看到那老头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着床上的老头,周陵咽了口口水,浑身发冷,纳头便拜:
“大爷,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要害我呢,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和几十万的债务没还完,您老人家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过了一会,周陵见床上的老头没反应,站起身壮着胆子伸出手扒愣了一下老头,老头没反应,抬起腿一脚将老头踹下床,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还是没反应。
“尸体?”走到老头身边,探了探老头的鼻息:“没有呼吸,身体僵硬,没有异味,应该没死多久,可能就是今天。”
老头可能是今天死的,六天后来找我,周陵忽然想到民间传说亡者头七回归人间看望亲人。
“别人是回来看亲人,老登回来就要我命。”周陵踢了脚地上的老头。
“老登,你这是运气好,碰上我了,要是别人早把你碎尸万段了。”
“卦师家里,应该会有驱鬼辟邪的书籍或者物品吧。”在老头卧室找了一圈,除了些衣物被褥和一些普通的杂物外什么都没有。
周陵又把整间房子翻了一遍,甚至强忍着恶心和心里不适搜了一遍老头的身,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卦师,香蕉皮,命运。”
坐在沙发上,扒开一根香蕉,周陵思考着。
“周宝元能算到我踩香蕉皮,那老登就能算到我来他家翻东西,把东西都藏起来或者让周宝元带走。
估计我打电话给周宝元来他家都已经算好了,甚至周宝元和别人聊天说他是卦师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那之后我做的每一步岂不是都在那老登的计划之中?”
周陵越想越害怕,那老头在主导他的命运!
老头的尸体就在卧室,在这睡周陵心里犯隔应,拿着钱烦躁的回到了出租屋。
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满脑子都是命运两个字,又憋屈又心酸。
十九岁那年父亲欠了六十万赌债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家里本就没房没车,钱也被父亲赌光了,母亲起诉离婚改嫁到了外省和周陵断了联系。
考上大学的周陵离开老家来到了晋源市,本以为可以靠着打工和助学贷款读完大学,没想到要债的找上了他。
要债的天天跑到他学校门口和打工的地方闹事,周陵也试过报案,每次都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后更加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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