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看到老者身影的一瞬间，顾长生的瞳孔顿时收缩。
此时他的状态相较于旁边的大周将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股无形的气场将他整个人慑在原地，无法动弹。
任凭浑身青筋爆出，骨骼吱嘎作响，也无法移动分毫。
顾长生一眼便认出了老者的身份。
正是三个月前，与武明月游历期间所遭遇那个意图夺舍小姑娘的老怪物。
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明明早已死在三个月以前的人如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想到老者刚才的话。
顾长生像是意识到什么，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立起。
三个月前，那如同神灵一般的家伙，只是眼前这名老者的一道分身。
那对方的实力该有多强？
仅仅是一道分身便能让久经沙场的他束手无策，若非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带上了赠送给青阳道人的“火统”。
恐怕在那时，他便早已死在那穷山僻野。
可现在，“火统”并未被带到战场。
他又该如何应对？
“一个时辰已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盘膝于空中的老者忽然睁眼，眸中精芒毕露。
那悬浮于虚空之中的古剑也随之嗡嗡作响。
所有将士的脸色纷纷惨白了起来，他们不能动弹，却能感知到身边的一切。
这种明知自己即将身死，却又毫无办法应对的感觉，着实让人无力。
仙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
与他们想象中济世救民的仙人不一样，眼前的仙人冷漠无情嗜杀，根本没有一点慈悲之心。
“是我干的。”
顾长生干嗬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噗噗噗噗噗。”
然而那虚空中的古剑依然动了起来。
绚丽的剑光掠入人群，无法用肉眼去分辨其的速度。
只见团团血雾爆溅开来，刹那间数千名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当场毙命，尸首异处，死状凄烈无比。
“够了，我说了，是我干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顾长生声音嘶哑，全身上下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身体都纹丝不动，更别提阻止。
“蝼蚁，就凭你。”
老者却是不屑一笑，即使分身的实力不足他本体的十分之一，也绝非眼前这凡人能抗衡的存在。
一根手指便能轻易将其碾死。
嗡嗡嗡……
虚空中那古剑的剑鸣声越发刺耳，仿佛要撕破天际。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柔弱却又带着倔强的女声骤然响起。
“是我干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走出人群，直视着虚空中的老者，语气坚定的再次重复道。
“和这些人都没有关系。”
唰！
听闻李莫云的声音，古剑停滞在虚空。
片刻后，老者转过头颅，望向李莫云。
他打量着李莫云，眸子微眯，眉宇透漏着一丝疑惑。
相较于顾长生，只有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看上去更加人畜无害。
可偏偏，对方却能挺着自己的威压从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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