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缓慢地行进在太一城西面的山路上,他俩跟随一路,渐渐也和二人熟悉起来。还没等歇息,亮白色的雨点就齐刷刷掉在他们脑袋上,风儿穿过白桦林,一浪一浪地将阴冷潮湿冲上山头。紧接着城里吹来号角,大钟敲响了十二下,每一下都回荡在山头,意味着大地的午夜已经到来了。
“不好,光顾着说话,太一城门要关闭了。”
“少年,走快些,前面就到了。”
路途前方,则是太一城南侧一道偏斜小门,它不像太一别处城墙用青泥砖打点,雨后显得阴森恐怖。却则是附上了一层洁白雪花,整个城墙如此,而约么二十米高的门由白玉打造,只在门框边缘装点谦逊的黄金,走到近处,空气里便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死寂,门口正有一只大黑牛等待。
“玄牡,快放我俩进去,我们用魂魄做担保,保证这二人不在太一城内胡作非为。”
“请安静,柏拉图。”在冥界,直呼生前的姓名极其不尊重,后面的丑哲人不算事了,
“不是我们催你,待会儿宵禁就要关闭城门了。”
“我说,安静——”大黑牛蹲下身躯,静静聆听着雨声,泪水则从脸颊流露而出。
“玄牡,你为何哭泣啊?”阿献如此问道。
“你可知我旧主李聃,他上翠云峰炼丹,何时能够回来啊。”
虚无则要阿献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它的大角,而那双青色的眼眸吐露无数温暖,它脉脉地望着眼前的旅者:“二位的身躯像火炉,而我已有数千年没能触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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