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献猛地拉开门,差点吓得失声惊叫——门前是个体态娇小的女子跪在屋外,身后横着个两米长的黑色棺材。
“神王,求求你发慈悲,埋葬我的父亲吧。”
一道闪电从窗户照亮长廊,面前女子长发正如瀑布般流淌,在杉木地板上摊开,那件针织的白色素衣,点缀着仙鹤和云雾图案,尽心想要装点些体面,可也的确是尽力了。真当她抬头的时候惨白却不能在脸上甩开,和忧伤了的美丽模样一起皲裂——这就是她想要流出来的泪珠,想要说而说不出来的痛苦。
虚无拉住被单,往床头捎了捎身子,满脸吃惊:
“曦和?”
“神王大人,就是我啊。”她仅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就筋疲力尽地在地上喘息。
“你身后的不会就是?”
“是我父亲的棺椁……是我父亲的棺椁。”
……
街上传来锣鼓声,报时的小鬼叫嚷着清晨已经来临。阿献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她摇晃着起身,把床上的两人叫醒。
虚无蹬上一脚被子,撇过身去:
“再睡会儿,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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