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完之后，贺青故意轻叹了一口气。
“伙子，怎么了？没有上什么东西吗？难道这些东西都不入你的法眼？”见贺青反应有些冷淡，那男子开始有点着急了，道，“你好好嘛，这么东西，怎么着也有几件是你比较喜欢的。”
贺青摇头笑道：“东西都是好东西，只是我不是很喜欢玩这些。老板，还有其他的吗？”
他旁敲侧击，因为他盯住的不是摊子上的东西，而是藏在袋子里的那个来历不凡的犀牛角酒杯。
尽管他对老犀牛角雕刻而成的酒器的价值一无所知，但是他估计那东西有点门道，毕竟犀牛不是普通的野牛，和野生大象一样稀少珍贵，从犀牛头上取牛角和从大象嘴里拔象牙一样不容易吧，象牙制品那么出名，那犀牛角应该差不多珍贵了。
“哦，那不好意思，没有其他多余的了。”那男子回答道。
贺青微微吃了一惊，心想你那袋子里明明还有东西没摆出来，怎么没有了呢。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隐瞒他，或许那东西是对方的心爱之物，他不舍得转让，又或者东西已经被人定下来了，宝物已有主。
“真没有了？”贺青反问一句道，并叹了一口气：“那可惜了。哦，对了，你那袋子里没有其他好东西了？”
他随手指了指装有犀牛精雕的蛇皮袋，对方不主动“交代”，他得主动出击，既然碰上潜在的好东西了，那想法子拿下来，不然会睡不安的。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了，几件东西。”那男子神色似有犹豫，吞吞吐吐地道。
“哦，是什么呢？吧，没准有我喜欢的东西。”贺青一脸好奇地询问道。
“几件象牙雕制品。”那男子凑过来在贺青耳边低声道，“伙子，你要不要这种？”
他神秘兮兮的，生怕旁边过路的人听去了似的。
“象牙雕？”贺青也轻声道，“能不能给我？”
“可以，你一下吧。”那男子稍后拿起那个袋子，打开口子给贺青，也不把东西拿出来展示，或许他有所顾忌，出售象牙等物应该受国家有固炜门的管制吧。
往袋子里去，贺青果然了一些零碎的白色雕塑，那是象牙雕，但都是件的，没有雕工很好的大件象牙雕，所以贺青也不感兴趣了。
他感兴趣的是眼下赫然呈现在那里的一件雕制品，那东西一端尖细，一端有敞口，黑不溜秋的，但表面上雕饰着精美的图案，一团一团，波状起伏，像是葡萄图纹。
“哟，那不是有一个比较好的东西么？”贺青直接指着那个犀牛角道。
“哦，那个不行！”岂知那老板连忙摇摇头，道，“伙子，不好意思，那东西已经有人定了，他很快会过来取货吧。”
“不会吧？”贺青吃惊道，暗道这么不巧，真是有人定了的。
不过他并没有此放弃，而是端正神色道：“老板，别人跟了谈了也不等于东西是别人的了啊。跟谁做生意不都一样吗？你吧，那件东西你和那人谈的多少钱？”
“东西呢，是个好东西，是野牛角雕。”那老板郑重其辞地回答道，“一万二谈的，刚谈好没多久。”
“野牛角？”贺青暗地里一阵嘀咕，只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野牛，而是犀牛，犀牛和野牛应该有很大的区别吧。
或许这真是个漏！
当意识这一点之后，贺青登时打起了精神，道：“老板，那人出你一万二，我给你一万三怎么样？让你多赚一千。”
“嘿，这个可不行。”那老板赶忙摇摇头，语气坚决地道，“这不符合规矩啊！如果我卖给你，那岂不是不守信用了？在古玩这一行混，诚信最重要了。”
贺青却道：“我是个外行，不懂这些。老板，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价钱还可以加，你要愿意卖呢，价钱不是问题！”
“这个……”听贺青得那么大方，那男子神情明显有些动摇了，态度远远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只听他摇头晃脑地道：“可以卖给你，但价钱不能少于两万，不然我不好交代啊。”
“你要向谁交代？”贺青苦笑道，“两万太高了，最多一万五，多给你三千，这你总该满意了吧？再了，我身上只带这么多钱，多了还真付不起。”
“一万五？”那男子眼神闪烁，他上去显得很激动，连连摆手道，“我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牙齿一咬，用力地点点头道：“一万五一万五吧！那你快点交钱，别被那人撞上了，否则我还真不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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