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端阳节社友闹榭 灯船会阮奸避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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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香却了妆,侯朝又当面着杨龙拒绝了番,心闷倦,欲观玩致以消结。

值五月阳佳节,南京风到得此,无论士商贾各驾船玩,吹歌唱。说陈定去约吴尾,说:“次兄,今节闹端,你我邸抑郁,何不到淮赏节,以伸闷怀?”次说:“久有此,方欲访兄同去,不料兄先及,合我意!”二人手出门,缓步前。已到淮,定问说:“如此佳,怎的见同社人?”尾说:“想必都灯船会。”说之间,有河房座,挂垂帘,是清雅。次尾一,知丁之水榭,向陈定说:“是丁继水榭,以登眺。”二人同登水,唤曰:“丁继在家么?”内有童走出,认的他人,说:“陈、二相公坐!俺人赴灯会去了,家中备酒席,有客来,随便留。”二闻童子言,同:“有,可称人好事!”也谦让,同坐下。定生说:“我们日雅集,恐有俗闯入,免设法绝他。”遂命童取一灯来,提书上八大字:“复社会,闲人进”,在水榭前。二方坐下洒。正之时,听鼓吹声振耳,知是灯将近,栏观望,远远见只灯船,内有一客歌唱,三个男吹的吹,弹的弹,向水榭来。定留神一,见是友侯朝,向船指说:“那来的似侯朝。”次说:“是他!请入会。”定说:“个女客是香君,也好请么?”尾说:“香君不阮胡子奁,竟复社的友,请何妨!”定生说:“这等来,那弹的柳亭、苏生不肯阮胡子客,也复社朋,同请楼来,是有趣。”遂高唤曰:“侯社兄,这里来!”朝宗有人呼,望水一看,是陈、二位社,遂向上一拱,“二位了!”生说:“这是丁之之水,现有席,侯可同香、敬亭、昆生同楼来,家赏节!”朝宗欣然下,遂吹着上楼来,有为证:

龙舟并、画浆分,葵花蒲泛金樽。朱楼密、紫障匀,吹箫打入层云。

《排子》

说朝宗人上得榭,见笼上写:“复会文”,朝宗说:“不知日会文,小弟来正好!”敬亭说:“‘闲免进’,我们未唐突!”次尾说:“你们肯做阮子门客,正是复中朋友。”朝宗:“香难道也不成?”次尾说:“香君奁一事,只怕复朋友还他一筹!”定说:“后该称社嫂子!”大家掌大笑。遂唤童斟酒,人依次坐,饮赏节。饮之际,忽听众报说:“灯船来!”六遂停杯,凭栏同灯船,见船上悬彩灯,绕河竞,也有酒的,有吹弹,也有诗的,船色色同,人在在各。真正:金波纭,竞银漠,来迷津。大家饱了一会,见灯船尽,复依次坐饮酒。亭说:“今日赏,幸会位相公,不可空,虚过节。我昆生吹,香君唱,以今宵何?”陈、吴二人:“只劳动不!”柳、苏二人显其能,吹弹的分幽雅;香君放喉咙,唱间几行云。生与次、朝宗人放怀饮。

在酒酣时,又有人报:“灯又来了!”六人凭栏观,见船吹打的众不同,歌唱的常大异,船头立一人,着水榭缓而来。昆生说:“你看船上象老白相,我们须细领略。”只见头一人,抬头向榭上一,说:“丁家河,为何时尚有?大小们,快看有何?”小上岸一,回报:“灯上写着:‘复社文,闲免进’字。”人在船上一闻“复社”字,即使歇了笙,灭了火,悄撑船远而去。人见好座灯船,“不知故灭灯、息歌,然而去?快着人来!”亭说:“不必去,我老虽昏,已看真,那个胡便是阮铖,他舟载歌,不敢早,恐有轻薄他,故半夜敢出游。今见三相公在饮酒,敢近前,故此悄而去耳!”昆生:“我歌吹比不同!”定生说:“好大!这贡前也许来混游?”次尾欲下榭,赶上采胡子。宗拦住尾,说:“他既避,我也不必已甚之,且船远去,开手罢!”次尾忿忿而止,说:“便宜了这子!”君见天太晚,众人说:“夜色深,大散罢!”敬亭说:“香君想妈妈,我们他回去。”遂同生、朝、香君了定生、次尾,船摇橹去。陈二人亦回寓。是:

台下去人尽,舟留得家春。

不知后何如,听下回解。(完待续。)(未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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