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子晋才站定身子，没防乔瑞就甩了一名这样的话，不觉轻蔑一笑：“哼，她掉入海里之前，你怎么就没想到她是你的老婆？”
半倚在乔瑞怀里的柴雪身子一震，然后就一直僵硬着。
乔瑞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转而盯向申子晋：“我还是那句，请申律师最好不要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到最后，柴雪不是一样安好地躺在这里了。”
“安好？”申子晋眼里的轻蔑更甚了：“你哪只眼睛看到雪儿是安好的？明明昏迷了那么久才刚醒来，连坐都坐不稳的，更何况还不知身体上还有那里不适的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昏迷了那么久的？”
此话一出，乔瑞竟无法再出声了，低头看着柴雪苍白的脸色，抱着柴雪的双手紧了又紧：该死的，竟然流了那么多的血，姓丁的，还有姓江的，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申子晋的声音又响起：“乔瑞，有些事既然做过了就得认，也得承担后果，别以为事后来点补救就算弥补过了，告诉你，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就算衣服破了再补上也会露出补丁的。”
“把手拿开！”突然，一直被抱在乔瑞怀里的柴雪淡然地轻声道。
本来还想着回辩几句的乔瑞，双臂一僵，却一下秒又抱得死紧的，低下腰，只见柴雪苍白的脸色，一双平时亮晶晶的大眼，在此刻却变地毫无光彩，只两眼无神地盯看着前方，而且并看不到焦距。
“雪儿！、”申子晋最先反应过来，忙向前一步，紧张地喊她一声。
柴雪缓缓地移动着双眼，却依服如死灰般，一点也没有平时灵动的光彩，申子晋直接吓了一跳，随即又心疼地皱起眉头，缓声道：“雪儿，别怕，事情已过了，你可不要再想了，得继续开心地活下去。”
乔瑞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也压低着声音沙哑地道：“柴雪，你，你没事吧？”
好像话在嘴里边过了一遍，乔瑞到最后也只问出了这一句。
申子晋特别不悦地拐了他一眼，然后又紧张地注视着柴雪。
所幸，柴雪的眼神终于闪动了一下，但依然不见起色，连带着出口的话都那么地令人感到不舒服，好像经过这海水的浸泡后，柴雪的性子也发生了改变，变得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样。
“我说了，将你的手拿开，别碰我！”
是在说乔瑞，终于听明白了，可乔瑞何时听过柴雪这样子对自己说过话，不由地不敢相信地出声想要提醒下柴雪：“柴雪，是我，乔瑞呀！你的丈夫。”
这下柴雪的双眼直接闪动了几下，然后一片泪花从眼底闪显，却被柴雪隐忍着，最终没能掉下来。
柴雪缓缓地转头向乔瑞，语速不改：“丈夫？我什么时候有过丈夫了？”
闻言，不仅乔瑞僵住了，一旁的申子晋也呆愣下，不仅孤疑地看向柴雪。
而柴雪顿了一下，又道：“是在我精心准备了满桌食特时久等不归的时候？还是听人家津津有味地讨论着你的花边新闻的时候？或者是我被人堵着而扇耳光的时候？你说，具体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才算是个有丈夫的人？”
冰冷的话语，说出来的却是字字都敲打在乔瑞的心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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