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对那只黑色的豹猫来说可并不是一场美梦,自己拼尽全力施展的术没能帮它直接到达终点。
那种它感受到的能穿透一切的状态无法维持,使得它不得不提前重回自己的普通身形。但这几十米的距离却让它觉得如此遥远,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的它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干瘪、自己从未如此虚弱。
现在它的动作不再优雅灵动,高速反而让它的身形显得跌跌撞撞。
豹猫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害,而这种损害是无法弥补的。
它满怀愤怒,为什么自己的捕猎要被阻碍,为什么身后的敌人自己无法战胜,为什么自己的饥渴每年解决反而让自己失去了更多。
为什么母亲不向我预示危险,自己看到的那些链接自己的线条难道不是母亲的指引吗?
为什么母亲不给予我更强大的力量,难道我不是母亲最爱的孩子吗?
愤怒!愤怒!愤怒!!!!
“我要吃掉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吃掉你”,猫豹的心中只剩捕食的执念。
“我一定可以恢复如初”,它想:“然后我要吃掉所有恼人的东西,我要吃光整片森林,我要吞噬整个世界!”
我挥爪破坏围墙
我看到了那闪耀着绚丽光芒的那个方向,那是一个弱小的幼崽。鲜嫩多汁的幼崽、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崽、能缓解我饥渴的幼崽!!!!
我张大嘴巴向前扑去。
可是一片黄褐色的光芒映入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微微眯眼,而当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岩土制的巨大蛋壳包住了我的猎物。
“呵,看我咬碎你!”
我用力咬向光洁的岩石蛋面,可预想的碎裂并没有发生,反而是我觉得我的嘴好疼。我的舌头尝到了鲜血的甘甜,但显而易见的那是我自己的鲜血。
猫豹嘴里尖锐的右侧长牙被折断了。
摔到地上翻滚了一周的野兽调整了身姿,纵身一跃,它想用利爪粉碎这夺走它牙齿的防御。
气急败坏的猫豹用利爪排击蛋面,但之前能轻易拍碎猎物头颅的攻击,这次没有在蛋面上面留下任何的划痕。
而这时剑光已至。
猫豹回首看到的是一条闪亮的银色光带,这抹它见过的亮色直冲向它身体而来。
来不及躲闪的猫豹的身躯被黎安索穿透,利剑直刺野兽的心脏从并它背后穿出。野兽的整个身躯都被长剑钉在了墙上,鲜血从被对穿的两处伤口中喷涌而出。
墙面和黎安索的脸都被血染成了红。
猫豹有些干瘪的头颅面对着黎安索,眼中满是震惊。但它再也无法完成它的复仇,伴随着黎安索抽出长剑,猫豹的尸体摔落地面。
黎安索左手一甩,剑身的血迹都被甩到一旁的地上。光洁如新的长剑被黎安索收入腰间的剑鞘,随即他转向身旁那颗黄褐色的光洁岩蛋。
那颗岩蛋还安稳的躺在已经被害兽拍塌的木床上,只是光洁的蛋面被溅上了点点血迹。
黎安索顿了一下,就抱起岩蛋向外走去。他感到了里面的生命气息,而这个波动显然是他不久之前才抱过的那个小子。
黎安索对目前发生的事件感到费解,但解密的事情可以先往后放放,他知道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物归原主。
如此想着的黎安索刚刚走出被开洞的墙面就看到了匆匆跑来的茉尔玛。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茉尔玛跟前,在这位面露焦急的母亲开口前就说:“他很安全,别问,你先走。”随即便将怀中抱着的光滑岩蛋递出。
茉尔玛被黎安索搞得措手不及,但她还是接过了岩蛋。这时,光滑坚固的岩蛋蛋壳碎裂沙化,露出了里面沉睡的婴儿。
斯塔修斯和茉尔玛看了看那个熟睡的婴儿,又看了看那一地的暗黄沙土,相对无言。随即茉尔玛便抱着自己的孩子朝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跑去,而黎安索则用脚将那堆沙土摊平。
然后黎安索回到黑色猫豹尸体所在的房间,他先找到几个坛子,把里面的杂物取出来后用水涮干净,然后将这几个坛子一齐抱到害兽尸体所在的房间里。
放下坛子的他打开了自己背上背着的背包,从中取出一个皮卷和几个小瓶。展开皮卷,能看到其中包裹着几支骨质和几丁质制成的各式小刀。
黎安索从各种小瓶中选出一个闪烁红光的,然后打开瓶塞滴出一滴液体到空瓶中,随后再加水稀释摇匀。
接着他又打开一个皮包裹,从里面包着的灰白色粉末堆中取出一些放入一个陶罐,同样加水搅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