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扬?!”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声呼喊除了管道井中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便也别无回应。
司马迁祟给周力扬连发了好几条消息也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当然也有可能是内部信号的原因,由于前面听到他们说看到了鬼脸,他对于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发生的有点太快了?进入隔间后概率已经很小了啊,而且问题没发生在目击者易生身上,奇怪。”他是这样想着,于是便决定独自入库看看。
“你们先回寝室,剩下的我来解决,肯定出现了一些变故导致他没回来。”边说司马迁祟边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褂扔给二人,看着他们不知所措并未接住,司马迁祟难掩烦闷开口道,“可以听懂人话嘛,光你们爬上楼梯这段时间老师就差不多到寝室楼底下了。把我衣服带回我寝室去,我室友看到衣服后会帮我搁老师面前打掩护的,我给带的路害的人不见了责任得算我的。”
“尾款还没给我呢别想这么轻易消失啊。”司马迁祟边收拾书包边小声嘀咕。
张子鸣听完也明白留下来也只是给眼前的专业家伙添麻烦,麻利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打了打灰便拉着易生要上楼梯,易生也是识相地没有再发癫而是顺从地跟着张子鸣离开,看着二人沿楼梯向上的背影,司马迁祟感到一阵的轻松,好久没有这种独处的快感了。
“一个认识了一两年的同学而已,值得你们那么担忧吗?搞不懂...”他在脑海中反复咀嚼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二人的每一副惊慌的神情和不自觉流露出的动作。
司马迁祟徘徊于世的几千年,他看着身边无数曾经交好的人一个个离开,对于周力扬这种因为一点可能的小事而失踪的人他是真的不想耗费太多精力,可是谁叫他有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美誉呢。
重要的不是周力扬的失踪,而是周力扬的失踪可能会带来的一系列麻烦事,到时候带路的他难免也会跟这三人组扯上关系。在下个大周期到来前,他还不想过早的转换身份。
10:55,张子鸣和易生回到寝室,司马迁祟的室友杨致远收到了衣服,班主任和一众老师到达了宿舍西南角的楼梯,司马迁祟在西北角的楼梯间的负二层。
司马迁祟从包里拿出一个剪线钳,熟练地将密闭门上的铁丝剪断,伴着摇杆的哀嚎声,车库与楼梯间的空气开始发生了对流,之所以直接选择从密闭门到隔间那边的原因,一个是管道井太脏了而且爬的很累,另一个是可以确定造成周力扬没有回来的东西就在管道井里,暂时还没有必要正面下去硬碰硬。
这次的任务只是找到周力扬并带回去,没必要节外生枝。
正式进入地下车库的第一件事是拿手电将四周照了一圈,照例是照不透深处的黑暗,那里似乎有着高密度的灰尘,走出密闭门右拐摸着墙走的下一道密闭门就是对应的隔间的密闭门。司马迁祟想要看一下易生所看到的鬼脸,按照描述的方向照去,并没有期待中的苍白的脸庞,不过也没有描述中的白墙,相反倒是符合平面图的一条长走道。
“假设鬼脸跟白墙是存在某种联系,且周力扬的失踪跟它们有关,那么它们一定已经转移了,那么大概率就在管道井里发生了什么。”司马迁祟谨慎地判断着当下的情况,毕竟他可不想在这无意义地“消耗掉一条命”。
进入隔间后,司马迁祟只关闭了外侧的密闭门,这样就算待会调查管道井里真出现什么变故,他还可以躲在两扇密闭门中间。将上半身俯身进入竖井后,竖井的底部能明显看到两段不一样方向的剐蹭,照理说面朝底部应该往右爬才是回到楼梯间的方向。
“这一条反方向的剐蹭应该就是周力扬那个粗枝大条的浑蛋下去的时候爬反了留下的,不过也不一定欸?没准这都不是他们仨留下来的。”司马迁祟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不能,至少不应该轻易地给当下发生的事情下此定论,毕竟如果周力扬只是单纯地爬反了没理由听不到易生的呼喊。
光照顺着刮痕移动,最后两条方向的会合在一起沿着墙面继续向上延伸,顺着磨光看去,在天花板上只有一道黑印残留,司马迁祟看到后很是疑惑,不过多少也能想到这应该是与将周力扬带走的东西有关。
司马迁祟捏住脖子上的挂坠端详了一下,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稀辨认出是一组双鱼玉佩,此时的玉佩充盈着皎白,而下晚自习时还是黯淡的灰白,说明已经今日的回档点已经刷新了,这一次的回档点大概率是在今日的晚自习之后某个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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