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尾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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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熟悉城市,天的灯扑面而,漫长行车令筋疲力,从黑到光明,从寂寞繁华,仿佛只是息间的

车停在墙下,猫还没醒,呼呼噜地着。他车门锁,抬头了看那墙,借墙外那叶子都光的槐,很快了进去。

没有合用的具,只手从车备箱拿把起子,好在初的土壤没有冻。他挖很久,常耐心,上次把子挖出后,又土填回,所以在还算软好挖。

最后子“叮”一响,在铁皮盒盖上。

他把土拨开,把盒子出来。

盒盖上了锈,泥土淡的气息,他把盒打开,面一张的纸条,只有他道那上写着什

年到少,从少到如今,曾经有的许多好记忆,都在这面。

时和邵嵘一起下去的候,振说:“老了我一起再出来。”

可是却先走

盒子拿湖边,张一张纸条都进水里。路灯被木掩去半,只隐约看那些纸,或浮沉,都在水中。

“妈喜欢小,爸爸欢大哥。”

姥,我你。”

“小嵘,生日快!”

“我不愿读四中。”

大了我做自己做的事。”

老师,谢您!”

手里着一张条,上是她的迹:“头芋头起床!”

那还他刚出的时候,有天早要去医复诊,来叫他床。他得很,叫了好声他也动。最醒来的候发现写了这张纸条,就贴在脑门上。

她的迹有些草,他字其实歪歪扭,那时骨折还有好,拿笔也利索:“芋头爱苏。”

因为位不够,把字写很小,今他自也看不楚了。今,他宁愿自没有做这样的事,幸这纸条没让她到。

把这张条也扔水中。

所有的条都尽被抛进湖里,渐沉到水底,上头所的字,会被湮不见吧?也许这最好的尾,再会有人问,他经藏起什么。

最后,把手心捏着的枚指环,也扔进湖心。

凌晨时他终于着小猫,敲开那扇黑漆院门。妈妈被醒了,着衣服来开门,一见是猛吃了惊,往脸上一,更是了一跳:“这是么了,半夜的么来了?”

困又乏,把小猫在地上:“赵妈,我累。”

妈妈没问第二,只是:“孩,去东房里睡,我给你床。”着他的,就像他很小时候,天跟着哥跑出玩,最却不小找不见哥了,果一个穿行在大的院里,跟宫似的,找不着家的路。小小的子心里,只觉得是世上可怕的,只觉再也见着父母。哭了哭,最还是赵妈寻来,把他抱家去了。

他身俱疲地在床上,还知道妈妈在自己脱皮鞋,她絮絮声音:“这是怎了?你看你这子,跟了场大似的。”她用手触了触的额头,“怕不发烧了?”

实小时一直是妈妈带他,在底最深,这才自己真的母亲。他在最顿的时回到家,回到母身边,是觉得切都可暂且放,迷迷糊:“,我没。”

“唉,你孩子真人操心。”赵妈的声音渐显得了,显淡了,遥得似再听不楚,“几天巴儿地来戒指拿,我还心里琢,你是要领个娘回来我看看”她把他上的乱都捋得了,让睡得更服些,怜地看他睡着样子,叹了口,“睡了就好。”

醒了就了,就小时候冒发着烧,只睡醒了,病就已好了。

他模模糊睡过,梦到着雪的海,无雪花朝海面落来,海漂浮着朵朵雪的花朵。其实那是花朵,那是他去二十年,写的那一张纸条。

他本以为会一个人,分享二十余的时光,分享这十余载记忆,享这二余载的福。

等了又,却没等到。

就像是场梦,里轻盈雪花一朵落下,无声无,消失海面上。所谓繁不过是场梦,同那枚指,飘坠坠,后无声沉入水

今世,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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