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威终于率先发现了,惊出一身冷汗。
那人不知在他们身后立了多久,暗影中也看不清模样,只看到一身黑袍,兜帽下也看不见面部。
倘若他刚才突然袭击恐怕两人都已经是亡魂了。
“是人是鬼!”戌威依旧右手按着刀柄向那人喝道。
那人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木桩一样僵硬地站着。
“是人就给个回应,要是什么妖邪,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宿斌挺身向前一步,见那人依然没有反应,向戌威递了个眼神。
戌威会意,以极快的速度拔刀,飞掷,直射那人胸口。
戌威射击方面极具天赋,各种飞牌,飞刀,弹弓,弓箭,都能玩出花样。
有了觉醒之力的加持,射击准度和杀伤力又都更进一步了。
在短刀即将触及那人的时候,黑袍客忽然身子一闪,飞刀“铛”的一声调转头射了回来。
两人急忙躲闪,刀嗖的一声从他们耳边擦过,没入后面的老树,刀柄都看不到了。
再一看那个黑袍客,也没了影子。
这下又是个大麻烦,老树底下堆着像一座小山丘一样的腐骨朽肉,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现在又要踩着这些东西去拿刀,两人把灯各自挂在一旁的树梢上,用手里的刀和剑去砍树。
戌威一边砍一边骂:“去你爷的,去你爷的!”
一个争强好胜的人遇到绝对实力的碾压,心里当然非常不爽。
砍了好一会儿,才砍出个缺,刀柄露出来了,戌威抓住刀柄一扯,没反应。
心里更是来了劲了,往巴掌上啐两口唾沫,搓一搓,双手抓住刀柄,两腿蹬在树上,青筋凸起,用了十成力气猛地一蹬。
随即啊哟一声向后跌了一跤,又滚了两个滚,头脸在那些尸堆里蹭了不知道多少粘液。
“败时!败时!”戌威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宿斌则不然,他相对淡定一些,把戌威手里那把刀拿了继续慢慢地砍。
一边说:“你看这老树里还是血嗒嗒的,刀把也滑,你不摔才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戌威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哧一声不说话,像个大小孩一样生着闷气。
宿斌又说:“要说咱俩也算天赋异禀,自己就这么聚气成功了,不过终究来这里才俩月不到,总不能一下子就天下无敌了吧?快,你也来帮着砍几下,累死你哥了。乖,快来。”
戌威骂道:“我是你哥,你是个弟弟!”
宿斌说:“好的壮哥,回头好好练个可以用手吸东西的魔法,那样被人打掉了刀不用跑过去捡了,用手一吸就能回来。”
“吸什么吸!要练就练把别人刀打掉的功夫,怎么还能让人把刀打掉?”戌威说。
说着话,宿斌已经又把缺口扩大了许多,身上反正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干脆扯个衣角把刀柄擦干净,握着刀左右上下摇一摇,再一抽就出来了。
宿斌看了看刀,说:“真是个好伙计,这样的猛地一下子,刀竟然没有半点损伤。”
戌威见刀完好无损,也终于心情大好,满脸溺爱地把刀看了半天,用衣服把刀擦了几遍才收进刀鞘。
这时寂静的山里竟有几处刀剑撞击声,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说:“遇上鬼打架了?”
然后循着声音往那边而去,走了一阵,前面地势渐渐向下,然后开始变得开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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