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的尽头,裴寂远远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草屋,草屋前站在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见到他们,兴奋地喊着:“爹爹!爹爹!”
二傻指了指前面说:“前面那家草屋就是了。”
进了草屋,二傻拿出两个碗,给裴寂和王野倒了水,然后说起了他的遭遇。
原来,二傻自幼便没了父亲,是他的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其实,二傻小的时候还挺顽皮的。他的母亲为了生计经常会给大户人家干针线活,突然有几天,二傻娘发现自己干一半的针线活里的线老是莫名其妙的被缠在一起。有一天,二傻娘故意把干一半的针线活放在桌上,然后离开偷偷观察发现是二傻故意把线缠在一起的。二傻娘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板子就往二傻的屁股上抡。这样的事,二傻从小就没少干。而且二傻对这些事情好像一直也忘不了,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但我娘还是很疼我的,”二傻说。“小的时候我生病了,她总是背着我到处求人为我看病,她自己生病却是能忍就忍。她为了我又当爹又当娘,但我却没有机会报答她的养育之恩了。”
那是一个冬天,雪下的似乎比往年更猛烈些。二傻的娘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话。二傻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也没能治好他娘的怪病。他也花光了他的精力,那个时候,二傻的妻子刚有身孕不久。二傻多么希望娘亲能再撑一会,能见一见他素未谋面的孩子。可惜,命运就是这么造化弄人。那个冬天,他的娘亲走了,永远的走了。那个冬天,也是他二十多年生命中最冷的冬天。
“娘亲还算走得安详。”二傻说。
是的,比起他的妻子,是算走得安详。
二傻的妻子是他的娘亲介绍的,是邻居家的远房亲戚。介绍的时候,邻居把她带到了二傻的家里,说是就叫她小花就行了。她家里父母早亡,家里就她和她爷爷,现在她爷爷也死了,是个可怜人。二傻盯着小花看了又看,小花长得不算漂亮,但是鼻子眼睛嘴巴都小小的,很是耐看。
之后,小花就进了二傻的门。小花很勤快,抢着和二傻娘干活,二傻娘也感慨自己有了一个好儿媳。
二傻本以为娘亲去世后,自己和小花努努力也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可是,造化弄人。
一天,二傻回了家发现小花并不在家,二傻也没多想,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小花回来。二傻心想坏了,一定是出问题了。他把孩子哄睡着,疾步去了赌坊。
进了赌坊,他到处去找独眼龙,终于在一间房里找到了独眼龙,可是却没看见小花。他出来那间房却看见独眼龙的手下满手都是血,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二傻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向二傻。
“正好,兄弟,你去看看你家那个吧,要杀人啦!”
二傻着急,也没多问,朝着那人指的那个方向走进那间房。
进了门,他看到小花躺在床上。小花说,独眼龙派人叫她来,说要给二傻个差事,让她过来看看。没想到,独眼龙要欺负她,她不从。后来独眼龙的那个手下来了,要欺负她,她太害怕了,就拿起了剪刀刺向独眼龙手下,结果独眼龙手下一用力把剪刀刺进了小花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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