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炮响之后的三天,老太被人关进了木箱子里,在一群穿戴着白色大褂和头巾的人们簇拥下被抬走了,李老太儿子后来匆匆的回来拿了个包袱,就又锁了门。
他离开前对西边菜地里的邻居喊道:
“秦婶子,这只猫你们要的话抱走吧,它这几天不愿意吃饭,就卧在草垛上不愿意下来。”
“这只猫我去喂过,厉害的很,挠了我的胳膊呢。可能还是想等李老太回来嘞。你走吧,在这饿不死它,它饿极了来这我会喂它的。”
儿子听罢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世界又回复了平静,草垛上的我已经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李老太在的时候总会按时给我做好吃的,现在她走了,却留下了孤独的我。
记得她以前常说:“老头走了之后,不习惯总是饭做多了,想养条狗的,又怕跟你不对付。”
“李老太啊,李老太,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你能和陈老头团聚也是好事吧。”
不吃饭太阳也是要晒的。爬到土房子门前左边一个一人多高的麦秸草垛上,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床。躺进中间被压凹的没有柳树遮挡太阳的最舒服的位置,继续补觉。
一群上学的孩子们从门口的石子路经过,他们好奇的张望,个子最小长的最胖的“冬瓜”说道:
“听说李老奶奶是上吊自杀的。上吊的人放下来,舌头也回不去,是这样的。”说着自己舌头伸的长长的,眼球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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