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过道屋木材顶、厨房棺材盖,另一个我喜欢蹲的地方就是厨房的麦秸柴火堆了,这里离火塘最近,你可以透过火塘里跳跃的火苗看到冬天里最奢望的温暖。
手指冻破皮的竹竿也喜欢在火塘里烤火。
我甚至有一次在寒冷的黎明跑到火塘里暖和的灰烬里睡觉,结果被短发一顿暴揍,骂我不要命的大懒猫。
被揍一顿之后我就不敢再去那里睡了,主要是我是太害怕冷了,也许这就是我的软肋,在洁癖和温暖之间我宁愿选择温暖。
一旦霜冻入冬之后,我就会在黎明准备睡觉的时候跳到竹竿的被子上,在他脚上方的被子处卧倒,一开始经常把睡梦中的竹竿压醒,然后就是一脚把我怼到脚旁边的床面上,那里没有被子,所以没过一会我就又会爬到他身上。
早晨醒来我睡得正舒服的时候竹竿总爱对我又抱又亲,我这个时候困意正浓,从来就是眯着眼装睡。
“门都关着,你是怎么跑进来的?”
看到钢筋窗户上的纱网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他就明白了。
“大黄,你绝对是液体,各种小洞你都能钻进去。”
几次早晨醒来感觉被压之后,竹竿学聪明了,一旦晚上睡觉感觉被压,不是识相的往旁边挪腿脚,或者往后踢,然后再给我盖一点被子,这样我就半躺在竹竿的被窝里,有时候甚至只露一个头,成了竹竿有生命的暖宝宝,睡梦中难免被脚踹到,没办法为了蹭点温暖只能委曲求全了。
有时候竹竿会一把把我抱过去,在被窝里和他一起睡,这个时候我就会惬意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没有什么地方比竹竿的被窝更温暖了。
“你的呼噜声,可以跟我妈的比一比了。”
就是在这寒风萧瑟、霜冻清冷的一天黎明,天还没亮公鸡还没打鸣,院子里突然传来狗子悲惨得哼唧声,睡在卧室木床上舒服的棉被上的我被一阵恶臭恶心到警醒,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也就明白了狗子昨晚在院子里霹雳扒拉的战斗遭遇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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