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迦南,你妈来电话了?”
东边隔壁的隔壁秦家的媳妇朝着这边大喊,吓了草垛上的我一跳。
“好,来了!”
几年前竹竿家还是村里第一个安了电话的家庭,可是后来大胡子欠债了,电话就一直没响过了。
几分钟之后,接了电话的竹竿垂头丧脑的挪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木凳上望着远方开始发呆。
小黑扭着屁股伸着舌头在竹竿旁边打转,偶尔拿狗头蹭一蹭竹竿的手臂,可是竹竿身子一歪倚靠在门框上。
“你妈怎么说?”,坐在过道屋里的正在扇扇子的姥爷问道。
“没怎么说,她想让我去打工,说上学没用。”
“是啊,上学学费那么贵,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呢。到头来出来还是给别人打工。”
“哎,我妈说了,如果考上县一中或者二中这种重点高中,可以把名额让给别人,还能挣几千、万把块钱呢。”
“那要是考上了,还是去上吧,打工苦啊。”
又过了几天,秦家找竹竿的电话越来越多。
“迦南,你小叔电话…”
“迦南啊,那个什么,你妈,哦不是,你班主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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