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哥俩吃饱喝足动身往回走,到抓鱼的地方又弄两条捎上。
晌午刚过就到妹妹家。张殿魁把来回的经过一说,施承祖直摇头:
“这就是人走时气,马走膘。你们老张家时来运转,以后想不发财都不行了。”
漏粉的家把式拉回来了,屋子现成的,就差开工了。
张殿元听俩兄弟说还有那么多的鱼在河岔子里,就说:
“咱们家先别忙着开工,明天在往城里送几车。这是现成的钱,不挣白不挣。”
张殿魁笑了:
“大哥,你就别张罗了,我估计现在鱼都快到城里了。昨天我和宏举爷俩说,咱们家忙,就让给他们了。”
张殿元听了没说什么,他知道兄弟仗义,老觉得欠老施家的情。这样也好,卖个人情给他们,也落得心里舒坦。
泉水硬,粉芡不太好弄。张殿元试了好几次终于找好芡,漏出的粉又细又匀。等到上冻土豆用完也漏了七八百斤的粉。
加上粮食卖完,家里以有一百左右大洋的收入,这就是张家粉房的由来。
老张家人从老到小有了精神,姑娘秀梅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叫施凤山。
老太太欢天喜地,出山侍候姑娘去了。
张殿魁通过孙旺不知在哪弄来一把联珠枪。又弄来炸子,和铁丝,野鸡药,看来这个冬天够哥几个忙活的。
大家急着下套子,和炸子野鸡药,狼和狐狸每天都有炸死的。
特别是狼,张殿魁与狼因老婆结下了不结之仇。
在张桂花爹娘的坟前放上猪肉,小鸡作好了诱饵,不出几天就炸死了十几条。
哥几个套上爬犁拉上供桌,张桂花爹娘的坟前摆上香烛,烧了纸钱。夫妻俩一顿痛哭,也算是对死去的爹娘有个交代。
套子换成了铁丝的,狍子、鹿、野猪、兔子野鸡每天都能拉上一爬犁。
收入是相当可观,几天张殿魁就和老圪瘩往城里送一趟山牲口。
哥几个都穿上了羊皮大衣,戴上了狐狸皮帽子。
张殿魁还穿上打油的亮面皮靴,真正的神气起来。
夜里点灯也不在用野猪油,一色用上胳膊粗刻着双喜字的大红洋蜡。
张权手里拿着文明棍,守着火炉,嘴里吃的是儿子从城里买回的上八件羔点。
两个媳妇穿的也是绫罗绸缎。跟一年前冬天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看看就要到年跟,这天特别冷。一大家人聚在老两口屋里,喝着茶水嗑着瓜子。
正在闲聊;忽听外面狗叫。老三张殿生拎着棒子出门一看,大门外雪地里停着一挂马爬犁。
爬犁上的人一见张殿生哭着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