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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傅老夫人手渐渐没那么抖了，缓缓的坐下，然后那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姚妈妈看的一阵阵心疼，手不自觉的就紧紧抓住老夫人的手。
“我原本一直以为，我眼光独到，我看中的人怎么会出错？我哪里对不住她们了？竟要她们这样……这样算计若华！”
“她们为何总是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从来没人问过我的想法！我明明白白的说过，若华就如我亲生的女儿一样，我怎么忍心她去给人作妾？况且，陈家有陈家的家规，因为妾生的儿子，老太爷亲生母亲被逼死，嫡亲的弟弟折了进去，连亲生的女儿都差点终身不得相见！她们怎么都不想想这些？为何……为何要这样？”
“老夫人，您想开点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在说……如今该当往后看才是。”姚妈妈蹲下身子，慢慢的劝解着。
“是什么让她们不安了？光是我对若华好，她们就那样想吗？为什么……”傅老夫人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夫人，我想，您当时对姑奶奶好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怕是……怕是因为……”姚妈妈也不知自己想的对不对，但是女人的不安无非就那几种，若细想的话，大约还是能猜出个几分的。
“因为什么？”傅老夫人看着姚妈妈，直直的问道。
“我这也是瞎猜的，我想着二太太只怕是不知晓这事儿的，不然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忍这么久却一点破绽都没有的！”看了这么些年，姚妈妈多少还是知道点刘二太太的，她决计不想那有多少头脑的人。
若她真的有些脑子，二老爷也不会同她越来越远，更不会被姑娘几下就收拾个妥妥帖帖却还不自知了！
这一点傅老夫人也是赞同的，可是方才知道的事情，又让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若连封氏那样的人都会作下这样的事情，那刘氏装个疯卖个傻的又算什么难事！
“这事多半是二太太身边的林妈妈主导的，林妈妈是什么人，您是知道的，若她连告诉都没告诉二太太的话，也就不难解释了。”
傅老夫人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林妈妈这些年做了多少的坏事，不怪要她早早退下来，不然府里不定是个什么样子了。“那封氏又是为何？”
姚妈妈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后才道：“您当时对姑奶奶那么好，多少人看了不说好。大太太那时刚刚生下二姑娘没多久，连生两个女儿，总会乱想的，怕也是瞧着您对姑奶奶不一般才会想左了的。至于林妈妈的话，想来是二老爷的心意被她知晓了，这才想着毁了姑奶奶名声才算断了二老爷的心思！”
“岂有此理！简直该死！”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臆想，就用这样卑劣、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姑娘家。不说是对付若华了，就是用来对付寻常人也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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