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兮的背影消失在了合上的电梯门后，中年男人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顾泽，眉眼严肃至极。
“下次不要随便乱跑，如果你出了事情......”
没有说完，因为顾泽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我也叫你谢叔叔好不好？”
成年男人的声音，却有孩童的软糯感。
谢鸣戈听得心头一热，有些激动，有些窝心，因为顾泽的情况似乎有在好转......最近他变得比之前爱说话了。
就好像突然变得活泼了些。
只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叫他谢叔叔？
他还没问，顾泽已经对起了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又好像是满怀期待：“我姐姐叫你谢叔叔，我也要。”
谢鸣戈一愣，想到刚才那个小姑娘随口一声，这个孩子居然都记在了心里。
再一看画板上的画，他有些明白了，顾泽对那个小姑娘有些莫名的亲近和信任，这幅画，连他也轻易不得见。
可那个小顾兮，顾泽只与她第一次见面相处，便舍得将这幅画拿给她看。
“把画收起来吧！”
顾泽嗯了一声，连忙去收画，还生怕他多看了一眼。
收完画，顾泽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就好像是湖面涟漪波澜过后，只剩下如死水的平静。
这个样子是谢鸣戈熟悉的。
他不熟悉的，反倒是那个生动地叫那个少女姐姐的顾泽。
小顾兮啊......
谢鸣戈眉眼一动，有种长者般的包容和慈爱，这个小姑娘，大概天生就是讨人喜欢的吧。
他的儿子，心病难医，却不抗拒她。
而顾泽，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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