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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自然能感受到周围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想和凌狂生继续这样耗下去，“要你做什么都可以么？那就自毁境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凌狂生听到她这话，马上抬起头来，那表情扭曲似是喜极而泣，“这样做，你就原谅我？”
凌霜道：“嗯。”
凌狂生满脸都是解脱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往自己天灵盖上一掌，人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凌霜在内都愣住了。
凌霜没想到凌狂生竟然就这样自杀在天极山门前。
他最后的表情是解脱，赫然是得到了凌霜的原谅后，才敢自杀的解脱。
这代表了什么？
凌霜不傻，既然已经想到了君重歌，就能联想到更多——
如果得不到我亲口的原谅，对凌狂生而言，会让他比死更惨。凌狂生分明连死都不怕，那就是有人能让他生不如死。
凌狂生在害怕，他害怕君重歌所能给他带来的痛苦，所以放弃了所有，包括尊严和生命，也要来求得我的原谅。
凌霜想清楚这一层后，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这才是君重歌，这才是皇城里，所有人所认识，所惧怕的邪君。
正因为君重歌有这层本事，所以凌氏以及其他人，才认定了我这颗战星没办法成长。
如果我没有和君重歌两情相悦的话，真的被他对付的话，我真的能在他的打压下成长起来吗？
凌霜皱起眉头，不由自主的伸手，隔着衣服捏住藏在衣服内的青鸟玉佩。
她发现，自己想了这么多，结果最先考虑到不是怎么和君重歌斗智斗勇，而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就酸涩得难受。
“他的死和你无关，不必想太多。”
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肩头，让凌霜回神过来。
凌霜张了张嘴，没解释自己走神不是为了凌狂生，而是想的别的事。
雷惊禅道：“回吧，今日你先跟我回戒院，我跟你说说秋水剑魄的事，至于杂学分院，往后你先完成了我的教学，多余的时间随你自己怎么安排如何？”
凌霜道：“听师傅的。”
雷惊禅道：“为师的教学可不简单。”
凌霜笑道：“徒儿的天赋也不简单。”
“哈哈。”雷惊禅笑出声，一招手就把凌霜带入空中，接着她一起去了戒院。
留下天上底下一群人，只能看着他们来去自如的身影。
“不是说水曜王为人清廉和气吗？怎么为了凌霜，把凌狂生逼成这样？”
“我怀疑凌霜是水曜王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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