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弗洛伊德有句很经典的概括:“享乐的本质是解除痛苦的压力之后产生的感觉。”将此再解释一下,就是说享乐是一种无压力的精神和身体方面的放松,只要精神松弛、心态轻松、身体舒适,就是处在享乐状态。享乐与否,豪宅和陋室、满汉全席和家常便饭、坐轿车和骑脚踏车等这些外部条件不是决定因素。也就是说,享乐先要心乐。
说到享乐,人们常进入一个误区,马上理解成物质享受。以物质状态的优劣衡量一个人的享受程度,这无可非议,但这不等于“心乐”。
汉高祖刘邦得天下,立即将父亲刘太公接到长安。长安的皇宫并未使刘太公享乐,他总是“凄怅不乐”。刘邦先是不解,难道这皇宫不如乡下?后来刘邦按故乡丰邑的样子建了一座“新丰”城,里面设置农村的娱乐项目,这位刘太公方觉是享乐。
享乐首先是心乐,心不乐的“享乐”是痛苦。历代宫女在宫中,锦衣玉食,尽享荣华,但诗文中将她们描摹成“忧戚一族”。隋炀帝杨广在中国历史上骄奢淫逸要算是数得着的了,大业六年,举办大型的百戏表演,参演人员达三万余人,《隋书》乐志中载:“于天津街盛陈百戏。白海内凡有奇伎,无不总萃。崇侈器玩,盛饰衣服,皆用珠翠金银……其营费钜亿万。”这种规模的“文艺会演”够享乐了吧,然而杨广总揽镜自照,说自己的脑袋不知哪天要搬家,心不乐的享乐只是形式上的享乐罢了。
为此,19世纪的德国哲学家叔本华将享乐归结到生理基础上,并分为三种形态。第一种形态是生存的享乐,饮食、休憩、睡眠都是享乐,是生理要求;第二种形态是体力的享乐,如散步、舞蹈、骑马、运动竞技等,是体能要求;第三种形态是感受性享乐,像思考、鉴赏、作诗、绘画、读书和静观等。叔本华在《幸福论》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它是各自生存之花,也是各自生存之果。”
倘若将叔本华这句话拿来借用,那么享乐之花并非能结出心乐之果,因为它们是“各自生存”的。金钱买得来享乐,但未必买得来心乐。乐是心态和精神的舒缓状态,而心态并不能靠财富的积累得到舒缓。以享乐先行容易,心乐跟上很难。然而,一个人若心乐了,天晴、屋大屋小,一切客观条件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享乐。若是各位女人们能做到如斯地步,那何愁你的心快乐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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