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不由己，风尘翎看出来了，只是这身不由己他也看不明白，目光扫在项羽裔的身上。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项羽裔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军装。
“我还是一名特遣队的队员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萧璟荷说清楚，上面已经有任务需要我去执行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跟她解释，她因为我欺骗了她，所以才愤然离开的。”
三言两语，已经将那天复杂的过程基本上解释清楚了。至于那些别的，项羽裔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让风尘翎知道。
“没想到你还在服役。”
项羽裔拿出一只烟来点上，把剩下的递给风尘翎。
“这是对我一个人开出的当时退役的条件，就是在组织上需要我的任何时候我都要回去完成任务，不然不对不会放我回去，也就没有现在的项氏集团了。”
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说起这件事。
“既然你要服役，为什么还要回来接受项氏集团，你在部队里不是更能体现你的价值？还是说你本身更加在乎强大的财力和权力？”
项羽裔的赫赫功绩，只要是这些在法律边缘游走的人都会清楚的，也是听见项羽裔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的人。
当时听到项羽裔退役从商，很多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和生意都送了一口气。
他是因为之前因为风尘月的事情想要报仇，所以才格外关注项羽裔，只是没想到现在两个人还能在这里并排坐着抽烟。
谁也说不清楚，这个社会，也许在项羽裔的心里，钱更加的重要，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已经过够了也说不一定。
那些年在项羽裔的人生中艰难的选择，再次涌现在心头。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身不由己，我是项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的身份不容选择，我是一名特战队员也是命里定数，即便是我在部队有丰功伟绩，即使我再怎么想要留下来也不行，因为我从一开始出生就注定了我得继承家业，因为不想要看到父母失望，所以我回来，继承家业，但是退役的唯一条件是，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服从命令。”
这样的一句话，几乎把项羽裔弃军从商的事情说得很清楚。
原来，项羽裔并没有人们看上去的那么光彩照人，也没有人们看上去的那么随心所欲。
也不过是个被社会，被时代，被身份所左右的人，能选择的东西很少。
往往越是身份复杂，越是被抱有希望，能选择的就越少。
因为那些框架已经很明确的框架好了以后该走的路。
项羽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似乎把那些过往的曾经和现在的烦躁全部都吸进肺里去，然后又徐徐的吐出来。
“所以我压根没想过跟她分手，我也没想过要隐瞒她我身份的事情，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不意外，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任务就来了，所以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我恨不能直接将那个女人绑在我身边带着，我怎么还会跟她分手？！你知道我听到这个女人被劫走了，我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烟卷在项羽裔的手里，下一秒就已经被捏断了，烟卷上还在燃着的火星四溅开来。
提到这些，项羽裔的情绪就十分的激动。
风尘翎也把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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