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思考了下，很认同的点头，“唐先生果然很坦荡，倒是跟杀神莫离有点像。”
“你认识他？”我没什么疑惑的，只是下意识的问问，毕竟都是神族的人。
杀神莫离又曾经惊艳了一个时代，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摇头了。
“不，我不认识他，我出生的太晚了，他已经……已经留在这里了，实际上，在神族的年纪来看，我还是个孩子。”
“噗……”我不想这么大反应，显得这么没见识，可任凭谁，看到这么大，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男人，说自己还是个孩子。
都会有严重的违和感，怎么就觉得，那么像弱智呢？而且这货哪怕是出生的晚了一点，也得有几百岁了吧。
真的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吗？
“他竟然敢对大人无礼，让我去杀了他。”老者低眉顺眼，不过那是对着年轻男人，余光对上我的时候，已经是狰狞的凶狠。
我当然不会介意，谁会介意一条张牙舞爪的野狗，果然，年轻人也板着脸。
不满的扫了他一眼，“怎么？我的事还轮得到你管？别以为你是引路使，就可以在本神这里刷存在。
本神想让你死，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我倒是愣了一下，引路使什么的，虽然很中二，不过我倒是也能理解，而且明显跟我们之前猜测的身份差不多。
年轻人也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哪怕到现在为止，名字还是没说。
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知道刷存在？我当然不是看不起神族，但是那么自诩高高在上的存在。
应该不会这么逗比，所以，他们是过来很久了？
既然一直隐藏着，即使神族其他神识被我封印，大祭司被打死，都没出现，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不敢，小的不敢。”老者迅速后退两步，根本不敢再站在年轻人身边。
我不屑的撇嘴，真不明白，杜家活的这么卑微，到底在希求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是，他们的思维早就不正常了，我怎么能要求自己，懂一个变态的。
年轻人根本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好像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反而一直浅笑着看着我，“你在疑惑？
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来，只是因为好奇，想要见见杀神莫离的风光。
我还是个小孩子，那些事根本轮不到我来，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哦对了，我叫金无寿，金无泽是我哥哥，你肯定认识吧？”
他就这么大言不惭的强调，是个孩子，我真的很想吐，不过可不会真的把他当成打酱油的。
现在神族有多难降临，我心里清楚的很，他现在过来，神族肯定是付出巨大的代价。
尤其……
他是金无泽的弟弟。
“那很遗憾了，杀神莫离早就死了，你应该不是想要看我，差距太大，没什么对比性。”
他没总是对着我自称“本神”之类的，我也不会对神族有什么崇拜之情。
这一点上，倒是可以诡异的平衡。
不过金无泽，我很好心的提醒他，不用想了，打碎的神识早就消失了，就算我想，也没办法还给他。
他倒是很坦然，还摊手说道，“你误会了，他只是受到重创，技不如人，凭什么埋怨？
不要说报仇了，就算是回去，神族也会惩罚他，弱者，是不应该生存的。
你真的是忘了，神族的规矩。”
我听的一阵心凉，知道他们蔑视一切，没想到，对自己人，甚至对亲人，也这么冷血。
我倒是有点理解他们一个个的变态心里了，都是从小到大的环境造就的啊。
“不是忘记，而是本来就不知道。”我强调道。
不是我的偏见，现在只要提起杀神莫离的，全都是跟他有仇的，不管见没见过。
我当然不怕，也不在乎，但话还是要说明白的，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总喜欢替别人背锅。
我的与其已经相当不客气了，他却一点被嫌弃的觉悟都没有。
反而摇头，认真的纠正，“不，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暂时忘记了。
听我说，你是神族最强大的神，是碾压一个时代的骄傲，你应该回到神族来。
你不要担心其他血脉的事，我可以帮你剥离掉，你还是那个杀神莫离。
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出来的，你理应享受荣光，没有人可以替代。”
他说着，竟然很激动的想要上前。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是因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诚意，我才惊恐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回事？
原本应该降临的不是他吧？我都不敢相信了，蹭蹭后退了两步，“你站住。”
他竟然真的听话的停下脚步，还优雅的行了个礼，虽然很复杂，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在表达尊敬，像长辈的一种敬意。
“尊贵的杀神莫离，你看，哪怕你再否认，记忆还是存在的，你不能舍弃尊贵的神族身份。”
我：“……”
mmp，好想杀人怎么办？
这个二货是哪来的？我紧紧攥了攥拳头，下山之前，就想过要拼命的可能性。
现在倒是不需要拼命了，可是惊悚的程度，只多不少啊，我疑惑的看向老者。
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至少给我个答案吧？
“这货怎么回事？”
老者一愣，刚想说话。
唰……
年轻人就转过去，哪怕没说话，但光是那眼神，就够把他凌迟不知道多少遍了。
老者狠狠发抖，整个身子，肉眼可见的佝偻下去，默默退后，再退后。
竟然根本没搭理我的询问。
年轻人这才满意的回头，还是一副绅士的模样，看着我道，“杀神莫离，你看，他只是个地位的奴仆，不配跟你我说话。
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啊，我就是来给你解惑的，哦对，你一定不知道吧？
现在的神族，在按照你的算计离开之后，已经到了……”
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货吧啦吧啦，说的全都是神族的事。
甚至神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属于中等位面的地方，开始生存的很艰难，损失了一大半的人手。
都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现在神族已经站稳脚跟了，可是那里终究不是低等位面。
享受过做神的荣光，怎么能忍受被呼来喝去，动辄杀死呢？
我倒是无所谓的，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在那个位面，哪怕无法像真正的天子骄子一样。
可到底比神族要强，现在神族里面，我已经有了一定的说话权，你看，我本来可以不必回来的。
可是我想要见到你，我想要知道，那个碾压一个时代的天才，是多么耀眼。”
轰……
我觉得有什么，在一点点的崩碎，我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尤其他还用那种崇拜，激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顾及到武力值可能不够，真的很想一拳砸过去。
他却还是看不懂脸色，反而疑惑的问，“哦，杀神阁下，你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你放心，你在人界的这些朋友，我都会帮你诛杀干净，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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