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尖的朱砂,深剖才能端详你。
沈艾南从小在这个县城长大,不大不小的县城装满他所有的童年记忆,每一个街道每一个玩耍过的地方都有他自己的理解和定义。他从小不是个好学生,会组团打架初中学会了抽烟,但仍旧成绩不错,中考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兰二中,那时候的他喜欢班上一个叫米映的小姑娘,米映小小的个子,如瀑布一样的长发无时无刻不再拨动着沈艾南的心弦,可他却不敢表白,也许因为害羞也许因为父母长辈常告诫不能早恋,是的对于沈艾南来说,他怂了。从未怕过任何的他来说,米映像是一个精致的像玻璃橱窗里的晶莹发光的水晶球,不能碰不能亵渎。所以沈艾南守了米映整整个初三学期,他一直像一个骑士一样,保护着他心底那个美丽的姑娘。可你心底认为美丽晶莹的水晶球,它不一定就是你所谓的清澈,米映像是一个会控制别人的魔法师,把沈艾南紧紧握住,近不得远不得,直到初中毕业沈艾南才看清了他喜欢的姑娘,原来她早有喜欢的人,却放不开他的守护,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沈艾南没有生气,他仿佛懂得了米映的心思,如果有个人像自己一样,那他也不愿意放手,当然,他沈艾南更不会让她伤心。高中开始沈艾南和米映去了两所学校,米映家里人托关系让她去了理科更好的北兰一中,沈艾南觉得无所谓,而家里人也觉得他成绩不错在哪儿都一样,就随着分配去了北兰二中。此时的少年还沉浸在米映带给他的那伤感里,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个人证跨越万水千山来到她的身边,第一眼便喜欢他,像他当时见到米映一样,没有理由也许还能找到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真心。
军训过会沈艾南和他的伙伴们都黑了一圈,可这也未能打破年少的他们在阳光下嬉戏的脚步,中午下课沈艾南一个走读生搭着好友的肩膀走着回家,这天仿佛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日子,沈艾南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变化,依旧走着每天的程序,军训的时候他喜欢同伴的一个女生叫卢美雅,都是他这个县城上的孩子,长得好看气质温婉梳着当时流行的学生头,齐齐的发梢刚好到脖颈,可也就是有点喜欢,至于像同伴说的追不追的事情,他还没考虑那么多。
下午炎热,仲夏热情的拥抱还迟迟不肯离开,沈艾南在午读开始的时候还在教学楼门口乘凉,年轻的少年总是放肆乖张,总是能在班主任、教导主任的缝隙间,违反一两条无伤大雅的校纪校规。赵南意是在这时闯入沈艾南的视线里的,因为就他一个人在那里,没有人看出沈艾南眼眸里的亮点。那个女生跟在一个老师后面,轻轻地上着台阶,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一头干净的短发,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发型是那年最流行的蘑菇头,沈艾南知道后点点头,是挺像那个女孩子的,糯糯的像只蘑菇。女生抬头看了一眼沈艾南身后的操场,便转头进了教学楼,沈艾南正好看见她的五官,那一双眼眸像是上帝亲手雕刻的完美作品,如同夏天五彩池在阳光下倒映出来的波光,直击心底满腔震荡。“眼睛大而清澈的姑娘”是沈艾南后来多少年一直对赵南意的第一评价。那时的沈艾南并不知道这个姑娘后面那么多年里都参加着他的生命。
回了班级要开始下午的课程时,同桌突然神神秘秘地地沈艾南说:
“你看那面那个女生,一进来脸黑的吓了我们几个一跳,可仔细一看,哎,沈艾南你看她眼睛大不大,配着那个好可爱的发型,这姑娘萌爆了好嘛。”沈艾南没有接话,顺着同桌郭明阳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他所说的那个女生,看着那个姑娘安静的坐在那里,沈艾南嘴角微微一笑心想着“原来你和我一个班啊”。沈艾南把同桌推过去提醒他上课了,同桌也没有过多纠缠,也许看到了沈艾南无所谓的态度,就没了闹下去的想法。
那时县城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他们是含蓄的。所以晚自习班里男生都在猜谁会是第一个上去和赵南意打招呼的人。沈艾南听他们说到这儿有点想笑,心里想: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你们可还在教室里傻傻的等着呢。所以就说:
“那我看你们就别想了,杨康不是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么?”
“哎沈艾南你是不是傻,杨康那是公务,不算私人感情。”郭明阳翻了沈艾南一个白眼说道。
“那你去啊,不是都被人家萌翻了么。”沈艾南回敬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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