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之...没想到你也来了,夜阁有何珍物能请动与你?”耀阳帝有些吃惊,他竟然来了。面前这人他再熟悉不过,实力与他巅峰时相差无几,皆是化形境。更是墨羽阁阁主,以才智谋略名天下。曾经更是他最为要好的兄弟。
“夜阁为请我出山杀你,出了一页无字残页。那东西的珍贵无需多言你也明白。”
斗笠男子伫立于风雪之间,万般孤寂。
“唉,看来当年的那件事你还是没能放下,已经铸成你的心魔,心魔不除,修为终身可是再难进步。”耀阳帝感到惋惜故而叹道。
风雪肆意吹刮着斗笠男子的斗笠和蓑衣,斗笠上面盖满了层层寒霜,蓑衣犹如雪衣一般,整个人仿佛要与整片风雪融为一体。
“你可知,那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斗笠男子嘶哑道。一道阳光灿烂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斗笠男子晃神,一道道回忆在脑海勾勒起,如无底深渊般将他吞噬。
“唉...当时七帝联手,即使是孤也不能全身而退。孤当时已然竭尽全力,你夫人也明白当时的处境,为了让孤活下来自己选择独自留下拖住他们。对你们夫妻,孤也是痛心疾首,是孤此生最大的遗憾和愧疚。
耀阳帝何曾不是悲痛欲绝。
斗笠男曾是他座下第一大将,战功赫赫,攻下城池无数,一声“无双将军”的名号威慑千里。当时赤阳帝国的城池凡有他坚守一日,七大帝国便无人能撼动分毫。一杆赤龙枪,杀敌无数,死在枪下的亡魂数不胜数。
白马赤枪金鳞甲,乃是无双冠千军。
“燿,你知道吗?当时我还是无双将军的时候,我就在想,飞鸟尽,良弓藏。我也能明白这个道理,也知你不舍。我就想为你统一北洲后,我带着熏儿一起隐居于南山,当初和她游南山时她便与我说过,南山的花很美,她想一直待在我身旁陪我望尽这南山花。”
斗笠男子顿了顿,望向山外的无尽雪山,猛烈的风雪刮走了他的斗笠帽,如瀑布般的白发似下雪般散落开来。
耀阳帝心头猛惊,他竟白了头。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这是他的心结,亦是他的心魔。
“可惜,已经无法帮她完成她这个愿望了...”
“她...回不来了!”
斗笠男哽咽,表情狰狞,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我再也不能见她那灿烂的笑容,再不能听她那动听的声音。”斗笠男子颤了颤身子,右手将剑移至胸前,剑身对着脸。斗笠男子低头看着剑身上的自己,悲痛欲绝。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吗?我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我发了疯似的练功、修炼,最后突破破虚那一天,我只身一人前往七国战七将,最终以燃元五十年的代价为熏儿报了仇。”
斗笠男子撕心裂肺的喊着,不堪的回忆不停浮现交替在脑海中。妻子的笑脸浮现在脑海,最是迷人和伤人。记忆的碎片逐渐破碎,妻子的身影被撕碎。
“当时的心情你能明白吗?我独自站在七国废墟中,望着数不尽的尸山血海。我虽是报了仇,那有怎样?她还是不能再回来。那种孤寂你明白吗?你不会明白!”
无双将军哭了,眼眶泛红,泪从眼角滑落下来,这是这位骁勇大将记事以来第一次哭泣。
叹无双之将可敌千军,却被一情字伤此彻底。记忆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无双将军和那他想守护一生的女人,在那南山,望着无边无际的长安花。他依稀记得她对他说过,倘若看尽世间长安花,便能三生三世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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