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低叹息了几声。
而后随手递过那枚佩玉，微微一笑，“这玉，送与你了。”
“嗯？万万使不得！”
林岁岁赶忙推辞。
向来只有钱财美玉进秦柯难的口袋，几时见他吐出来过。
“拿着。”
他面色暗沉，“这玉本就是你的。故人之托，今日也算达成。”
秦柯难顿了顿，“每月十五以你指尖血，滋养此玉。以玉养魂，有安神之效。”
“弟子谨记。”
手心里温润的佩玉，与破魔令倒是大小相似。
安神？
秦柯难是从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还是算到了什么？
林岁岁迷迷糊糊就被秦柯难送了出来，她站在别院门口，盯着那上面的匾额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宋辞迎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低低念道：“怀英阁。”
贺延与冯凤早就走了多时。
林岁岁看向面前的宋辞，眼神却像是透过他眺向不知名的虚无。
“宋辞，也许我娘曾来过梦陀山。”
她心中有个大致的猜想，可原身本就是个配角，出场便香消玉殒。
关于原身的一切就更是没有着墨。
在林家十来天，身边也没有人提起原身的亲娘。
且刚刚秦柯难问话时，似乎并不知道林老爷已经续弦。
宋辞牵着她，听她说完里面的情形，认真思考了片刻，“这样倒是能解释，他对你的诸多关照。”
好在是一段善缘，林岁岁也算沾了原身的福气。
“对了，我今晚是不是该搬去女舍？”
林岁岁偷偷瞥了一眼宋辞，他面色比起之前有些憔悴，显然是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现在她搬出去，U他也能睡个安稳觉。
“女舍那边……”
宋辞迟疑了一会，缓缓开口：“其实，秦山主将你分在了繁星苑，与我和顾臻比邻而居。”
繁星苑？
那里历来只有天元根才能入住。
她难以置信，用手指着自己，“我？！”
宋辞点头。
他伸手牵过林岁岁的衣袖，领着她回到原先的屋子，极为淡然，“这里便是你的住所，我与顾臻住在繁星苑前院。”
“饭食就在桌上。”
宋辞站在门口，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进来，“你好好歇着，明早再见。”
往外走了几步。
他转身，侧脸浴在夕阳霞光之中，声音一贯的平淡，“我喜欢……花香。”
“什么？”
林岁岁嘴里塞了个包子，正嚼的起劲。
他声音小又离得远，让人听的模模糊糊。
宋辞摆了摆手，唇角一勾，“我说，明天见。”
“哦哦哦，好。”
见林岁岁鼓着腮帮子使劲点了点头。
宋辞含笑，缓步走出了后院。
几个包子下肚，总算不再心慌意乱。
林岁岁大咧咧地把弟子服扔在床塌上，瞧着晚霞映红的天色，有些不真实感。
直到外间全部黑了下来，林岁岁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
想起贺延与冯凤相约的游湖，以及不再回应的十五。
她深深吸了口气，看来从明日起，得试着重新下水才行。
不然没有登云梯，宋辞怎么去见云顶峰上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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