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找传送门,我想第三个传送门,应该就是这个恶鬼镇的镇门口。”欧阳凌寒抬起头看了看有些明亮的夜空说道。
李封将鬼刀扛在肩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嗯,走吧,而且我隐隐感觉到这里不能久留,仿佛黑暗中总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俩看!”
欧阳凌寒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当欧阳凌寒和李封赶到镇子口后,果然在哪里发现了那种危险感觉的出处。
在镇子口那棵大柳树的树冠顶上正站着一个老人。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矮小如侏儒般的秃头老人,他身着一身华丽的和服,眼睛眯缝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欧阳凌寒道:“我们不是已经干掉了雪女和大天狗吗?而且妖怪图鉴也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为什么还会有妖怪出来挡路?”
看着那个家伙,于是李封稍稍回忆了一下妖怪图鉴上面的鬼怪图鉴和来历说明,他惊疑的说道:“滑瓢鬼!”
欧阳凌寒并没有仔细看过妖怪图鉴,而且她也只是听自己的叔叔偶尔聊起过有关于外星生物以及异形生物研究部这些零碎的事情。
对于这些SS级别以上的保密工作也是知之甚少,而李封则不同他不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些研究部门的存在,而且还是更高级别的参与者。
李封看着站在树冠之上的那个老人忽然喊道:“我知道你是谁?”
老人并未从树上下来,却也并未开口,然而一个老人苍老威严的声音却同时传进了李封和欧阳凌寒的耳朵里。
“是吗?年轻人,我早就已经隐退多年,你又如何得知我的存在与来历呢?我很好奇!”
已经过了零点,李封终于点燃了凌晨十二点的第一根烟。
“我知道你的许多故事,虽然那些故事早就已经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我还是得坦诚的告诉您老人家,我曾经在一部被市面上封禁的日本鬼怪传记中读到过您的故事。”
“传说您总是喜欢在别人家中成员忙着张罗晚饭的时候,悄悄出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而且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别人家里喝茶。”
“您甚至,还会拿起主人的烟管,从容不迫抽起烟来,那些愚昧无知人家,被您威名所慑不敢怠慢,于是就会热情招待您。”
“您去到别人家时,总是一副光头形象,有时别人会以为您是一个庙里的老和尚。”
“但是有时您身上的装扮看起来又像是一个老富商,您总是孤身一人,但走路的姿势却像个帝王人家的王爷一般悠闲自在。”
“您总是去到别人家,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家却总也不清楚您真正的身分是谁。”
“有些大着胆子的人家会问起您的来历,但是他们即使问了,您也不说,您总是沉默寡言的态度,让那些人家望而生畏,不敢怠慢您。”
“您无论进入谁的家,从来都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您总是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
欧阳凌寒插嘴道:“这种跑别人家里,旁若无人的拿吃拿喝的家伙,不就是强盗吗?这种人咱们俩还需要跟他客气!”
说完欧阳凌寒就要拔剑,但却被李封拉住了,他拍了拍欧阳凌寒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冲动接着听他说下去。
“其实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们都误会了您,因为您就是这册妖怪图鉴上的真正大首领……”
这个时候欧阳凌寒才在心中暗暗惊道:“什么,这个老头儿居然是雪女、大天狗、河童、酒吞童子、猫妖、玉藻前,这些强大鬼将们的真正首领!”
李封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妖怪之间要是起了口角或争执,都会找您主持公道。”
“据传说您的真面目是章鱼,但又貌似老人,您最常见的第一特征就是一个秃瓢老人,并且还是一个穿着高档和服的老人。”
“您总是在忙碌的傍晚,悄然无声地潜入别人的家中,悠闲地品着茶,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就算家里的主人翁看到您以后,他也会情不自禁地认为,您才是他们家的真正主人,不但不会将您赶出去,而且还会热情的招待您。”
“而且您还是一个懂得利用人心弱点的家伙,您的一生可用生性狡诈这四个字作为对您的赞誉,滑瓢鬼!”
滑瓢跳下柳树树顶,他佝偻着身子,低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到李封面前。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李封微笑着说道:“年轻人如果天空总是黑暗的,那就去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总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活着;如果直觉发力也无光,那就蜷缩蛰伏于墙角活着。”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去为黑暗辩护;不要为了自己的苟且,而自鸣得意;也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加勇敢热情的人们。”
“我们妖怪可以卑微如尘土,但是你们人类也不可扭曲如蛆虫般活着!”
“谢谢,您的忠告!”李封递给滑瓢一支烟然后说了句谢谢,并替老人家点燃了那根香烟。
李封忽然盯着滑瓢突然问道:“那么现在您是选择生存?还是死亡?您是否还真正的活着?”
滑瓢答道:“我是选择生还是死?它们对于我而言其实都是一样的,若此刻命运让我苟活,那么我便选择苟活;若命运让我死亡,那么我选择死亡,不管怎样,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李封开始和欧阳凌寒一起后退并微笑着说道:“受教了!”
而这时已经完全被魔气笼罩的滑瓢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此刻他已经魔化,所以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死!”
死字说出的瞬间滑瓢身体上涌现出无数魔气,然后那些魔气全部都汇聚到了他瘦小娇俏的脚底之下。
在李封眼中那只“小脚”就像是自然而然,安安稳稳的长在,他自己的右手鬼刀之上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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