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不仅如此。”
他环绕着这些突兀的断断续续的轨迹,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扫过,试图从里面发现更多的线索。
“这个人的肢体力量,起码要能硬接一头奥塔兰公牛的冲撞,并将它抱摔在地——这连公牛自己都做不到,我没见过多少生物能强悍到这个地步。”
“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巫毓荫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些痕迹周围的泥土,仿佛她能摸到两个月前的真相。
簇儒府又走到悬崖边上,向下眺望,缓缓言道:
“在知道其他更多的信息之前,这不能意味任何东西。——下去看看吧。”
“下去?怎么下去?”
巫毓荫本想说,既不可能直接跳下去,绕其他的山路又太远。
然簇儒府就站在悬崖边上,从腰间的小囊里抽出了那把赤红的剑,说:“我有一个快捷而安全的方法。”
她以为簇儒府又要释放什么好用的术法了,便走到他身边去,说道:“那交给你了。”
然而,两秒后,巫毓荫就后悔了。
簇儒府直接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过巫毓荫,将他紧紧拥在怀里,而后纵身一跃——
这一瞬间,巫毓荫的大脑是停滞的。
下一瞬间,巫毓荫的喉咙是扯开的。
“啊——————!!?!?!”
坠落的记忆又一次涌入脑海。
但这一次,巫毓荫不允许自己沉浸在其中。于是,她强迫自己去感受风刮过脸颊的凌冽,强迫自己将簇儒府抱得更紧,强迫自己保持属于自己的恐惧——
于是她的尖叫从痛苦的挣扎变成了纯粹的恐高。U.uknsh.
“你干嘛————!?”
“抓紧了!”
簇儒府左手抱紧巫毓荫,右手手腕一转,将长剑刺入山壁,硬是在空中来了一次紧急制动,一路滚石飞沙,好不刺激。
于是二人下落速度骤降,只是巫毓荫的分贝始终如一。她最开始还能叫出点完整的句子来,但越接近地面就越是只能呼出“啊”“哇”“呀”一类的本能哀嚎,甚至是是“咿唔哕”这样意义不明的词汇。
而当她被簇儒府抛入空中时,巫毓荫的尖叫声是最大的。只见簇儒府右脚一蹬,在空中完成一个利落的转体动作后优雅落地,抬手一接——
巫毓荫正好落在他的臂膀中,脸色比接近迷失时更加扭曲和难看。
“如你所愿,快捷而安全。”
巫毓荫不想对他所谓的“安全”做评价了。她从簇儒府的臂膀上艰难地下来,差点腿软得连站都站不稳。她现在很有给簇儒府的脑袋“梆梆”来上两拳的冲动。
“这算是个惨痛的教训了,”她想到,“下次在接受这些奇怪的建议之前,最好不要无条件信任他了……”
虽然簇儒府这会看着呆呼呼的,一副冷静而人畜无害的样子。巫毓荫知道,他肯定一点恶意也没有,只是脑回路比较清奇……
她好像忘记了,是谁曾在遗迹里教给簇儒府,“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要他用一个快捷的方法开洞。
回头一看,他们起码如此下滑了近两百米,山崖上留着长长的剑痕,在月色下无比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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