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啊呜静静的躺着，蛇脑子都想得涨大了几分，却一个办法都没有，因为它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办法。生物的本能，只是驱使着他的身体去远离。
人性的本能却又让他在疯狂作死的边缘试探。莫啊呜拿着若隐若现的小尾巴，在二哈边左捣鼓一下，右边摆动一下。然后，小尾巴越靠越近。
二哈目光眦裂，张开嘴巴，露出了牙齿。
莫啊呜身子顿住，慢慢平软了下去，眼睛轻轻闭了，“也好，时光太久，终于结束了罢！”
“我到底飘荡了多久，已经累了。。。好累啊”，莫啊呜想着：就此化作一堆碎骨，或许，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下吧。望了望淡淡的小尾巴，快要没有颜色了。打了一个激灵，我这么小，一定什么都不会剩下吧？
小尾巴，晃动了几下。
二哈凑近，陶醉的嗅了嗅，那是新鲜的绝望的味道。不像这深渊里，绝望都充满了腐朽的恶臭，它轻轻的摇摆着头，慢慢回味。舌头，又不自觉的就舔上了小肥蛇圆圆的脑袋。
“啊呜，”，莫啊呜摆了摆头，嘶叫了几声，依旧摆脱不了纠缠不休的舌头。
他的尾巴，悄悄的沿着二哈的大嘴，缠绕而上，攀上了狗头。虽然他肚子瘪瘪的，但他依旧还是一条灵活的小胖蛇。二哈甩了甩脖子，想赶走这入侵的小肥蛇，却被一个肥肥的蛇头横亘在眼前，它想了想，只是伸出了舌头。
他们穿行在幽暗中。莫啊呜身上的气息，已经被一层层的口水舔舐干净，变成了一条普普通通的小肥蛇。
幽暗里，除了四周一团团黑暗堆积的阴影，压抑着空气，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地面上，除了黑色的土，有时还会碰见几滩淤泥。小肥蛇摆动了一下身体，示意二哈停下来，望着这腐烂的充满恶臭的泥潭，莫啊呜轻轻的低下了头颅。
他一点都不口渴，他只是想把自己弄的脏一些。
因为，每次当他脏一些的时候，二哈再次看见他时，总是充斥着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已经不干净”
这次，他张开了嘴巴，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淤泥，然后张开了嘴巴，闭上眼睛，咬了一大口，咽了下去，以前，他只是在泥潭里滚一圈的，但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阴影，那是他若影若现的肉身，挡住了淤泥，让他的骨头始终没有受到浸染。
黑黑的泥浆，沿着喉咙，流淌入了他的身躯里。
骨头，被淤泥浸染，被染的微微变黑了一些。
他望着他肮脏的躯体，微微的裂开了嘴，笑了。
莫啊呜欢快的摇曳着身姿，爬了回去。
二哈远远的蹲坐在远方，静静的盯着前方，突然，它看见满是泥泞的小肥蛇，张开了嘴，发出呲呲的声音，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小肥蛇一下就被拍得没有了踪迹。二哈慢慢的嗅了嗅爪子，露出恶心的模样。
失落的摇了摇头，二哈沙哑的声音响起：“脏了。不，不好吃了”。耷拉着脑袋，消失在幽暗中。
小肥蛇不知飞到了何处，但此刻，他正发出嘶嘶的歌唱声，他感觉自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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