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准备与美军同归于尽的时候,作为预备队的四营及时赶到,解救了一营剩下的人;作为一营的其他防守连也同样损失惨重,嘎子的二连还剩下一半,柱子的三连也只剩下三十多人,何群书及其他连队均伤亡过半。
我的脸上被子弹划出了一到很深的伤口,也许这个伤疤永远都不会消去,卫生员给我包扎好后;我的脸除了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都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要是我不说话或自报姓名,也许都没人认识我。
我们回到团指挥所,连长看了我们伤痕累累,说道:“这是美军二十五师,号称是最优良的战斗机器,更被标榜为热带闪电师,其中的二十四团还是金龙团,你们知道这个金龙团是怎么来的吗?”
我们摇摇头,赵有胜又说:“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这个二十四团是当年八国联军攻到北京的第一个团,所以叫金龙团,他们攻到北京,火烧圆明园,拿走了我国无数的珍宝,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天,我们碰到了他,我知道你们在上九洞打的辛苦,二十四师已经损失过半,现在正在山里逃跑,接来下该怎么做,你们应该能明白,找到他们!灭了他们!”
团长的话说的我们群情激昂,为了当年的耻辱,为了今天牺牲的战友,我们决心报仇。
由于我们各个连队都伤亡惨重,现在更没有病源补充,团长赵有胜只能将三个连合成一个连,我和嘎子、柱子的三个连合成了一连,我任连长,嘎子和柱子为副连长;我们简单补充了兵器和弹药,开始进山搜索美军的踪迹;同时负责其它地区的部队也伤亡较大,唯有38军和42军以极小的代价重创了南朝鲜的第七和第八师。
“石头,这下你跟我差不多了,都毁容了。”柱子看着我包裹的像个木乃伊,而他此前被烧伤了半张脸,现在还在擦着药,半边脸都没有肉皮。
“这一仗损失太大了,没死都是好事,谁还在乎脸,”我仍然久久不能忘记牺牲的战友。
“一个营阻挡半个师,换成谁,都不可能守得住。”嘎子说道。
“这次我们伤亡太大了,真他妈划不来,”营长孙得才跟着我们一起,想想自己的一营损失过半,难免很生气,很少骂人的他也开始骂了起来。
“照这样打下去,你这个营长都快成连长了。”嘎子对着孙得才说道,我们四个人已经是生死战友,情同兄弟,已经没有上下级的约束,只是在必要场合才会显得有礼貌一点。
“营长连长我倒无所谓,但是眼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谁他妈心里不痛啊。”孙得才叹了一口气,表现的很无奈又心疼。
“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这不是谁能左右的事情,”此时此刻,我好像也只能这样去安慰大家,但我的心里一样很难过和伤心。
“这些狗日的美国鬼子,找到他们,非要把他们全都突突了,也算为老祖宗和牺牲的战友报仇。”嘎子边说边拿着机枪抖动,好像敌人就在他面前。
我们踩着厚厚的积雪在树林里寻找着敌人的踪迹,突然,走在前面的战士举起手示意我们停下,我们立即蹲下来,枪口开始对着四周到处瞄;我们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那战士旁。
“怎么了?”孙得才问道。
“你看,前面有脚印。”那名战士指着前面几米外的积雪处,我放眼一看,那脚印很乱,却很清晰,好在积雪很厚,只要有人走过就必须留下脚印。
我们弯着腰来到密密麻麻的脚印处,孙得才又说到:“应该是没过多久,脚印很清晰,踩过的地方还没雪。”,我仔细看了看,天空中依然飘着雪花,如果脚印时间过长,雪花就会在上面积上一层雪,时间越久,积的越多,但这些脚印上面一点积雪都没有,说明是刚刚不久才形成的;同时,像这样的大山深处,根本不可能有人路过,而我们的搜索部队也才刚刚进山,这些脚印明显就是美军的。
我们打开了机枪的保险,顺着脚印快速奔跑,希望能找到美军。
果然,我们顺着脚印跑了一公里左右,就看见了几十个逃跑的美军在山谷的小溪边休息,也许他们是刚刚坐下,一个个都喘着粗气。
“先让他们举手投降,不投降就开枪。”孙得才并没有犹豫,我们并不希望他们投降,我们只想报仇。
“不许动!举起手来!”嘎子端着机枪就对着溪边的敌人一声大吼,我正想嘲笑他,美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拿着枪准备开火;我们毫不犹豫就扣动了扳机,没等到敌人反应过来,他们就倒在了小溪边。
我们看着敌人的尸体,鲜血将身边的积雪都融化了,染红了一大片;然而,在一块石头后面,我们发现了一名残存的美军,他蹲在地上,举着双手,神情非常害怕和慌张,全身都瑟瑟发抖;当我们靠近他时,一股臭味席卷而来,原来他正在解手,裤子都还没拉上来;也许他应该赶到庆幸,解手救了他一命。
嘎子用枪指着他,然后侧身对我说:“石头,怎么让他把裤子拉起来,臭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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