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随手把教习的事安排给赵二驴,毕竟按真实情况,自己接手也只能弄的更糟糕。
“徐强,你说的宅子在哪?”
吴迪转过头问徐强,
“正好无事,不如前去看看。”
徐强应声,吴迪又冲着后面的一帮衙役,赵二驴交代道,
“你们好好听赵师傅的话,赵师傅,有什么情况回头来找我,谁不听话就得受罚,咱们临平县,可不养闲人。”
抖完威风,跟着徐强就走了,这才出了县衙大门,立刻有小厮牵着一匹不停鼻孔喷着气,蹄子不停暴躁地刨土,鬃尾被毛全部为黑色的马匹。
“黑头。”
看着这匹黑马,吴迪叫出它的名字,黑马见着吴迪也回忆起来,喷着粗气的鼻子也歇了,它回忆起眼前人的强大。
“大人,自您牵它回来,小的们已经悉心照料了,喂的是大豆混合鸡蛋的草料。”
小厮牵过马匹还不忘邀功,虽说这马是顺回来的,可谁知道呢,于是吴迪点点头,袖子一挥,
“哚!”一锭银两砸在小厮脚边,深深地撞出一个大坑。
小厮高兴地跪拜在地上,连连道谢。
吴迪拍马跟着徐强就走,整个人却是吓得一头冷汗,刚刚他是想要将银两扔小厮怀里的,还好突然警惕了一下改变了角度。
要是刚刚没有临时改变角度,搞不好真的将小厮给打伤,运气不好爆了他的头也是有可能的。
吴迪不畏惧杀死打伤他认为的恶人,却也受不了草菅人命,暗自决定,做事以后要三思而后行。
徐强不知道就这一会儿吴迪都转念想了这么多事情,只是自顾自地在前方引路,保持着一个不远的距离。
宅子离得不算太近,吴迪也没有烦躁,只是手抚摩着马匹的皮肤,牛马之类的牲畜看上去庞大可怕,有些唬人,但农家的孩子知道,它们也是温顺通人性的。
随着吴迪的抚摸,“黑头”的情绪渐渐稳定,它本就是军队培育的战马,只是近几日几次三番地被牛妖惊吓,有点暴躁易怒。
“好孩子,跟着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吴迪边摸着马头边低语,人与动物的情感本质上就是情感上的缺失,换句话讲就是孤独。此时,吴迪也就感觉很享受跟战马“黑头”的互动。
“师傅,宅子到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城外的一处宅院,不要以为城外就是荒郊野岭,因为内城聚居,房屋紧张,但沿官道而建的庄园却并不少见。
沿途还时常看到粗布衣的砍柴百姓,推拉着两轮的板车,板车上堆着人头高的柴火,还不时看着悠闲骑马过来的一行人。
“这些良家百姓,大多是城中人家,闲时就结伴出城拾柴火,不管是自己家用,或者是卖给在沿道居住的大户人家,都是维持生计的手段。
对了,官府也规定可以用柴薪抵税务,当然,不会以市面上的价格。”
“倒是一点不畏惧我们,看来临平县的民众挺有见识。”
吴迪有些奇怪,看来那些官员出行,百姓跪伏于道路两侧的情况,也是少有的,人家百姓也不是见到官差就畏惧的。
徐强倒是不奇怪,解释道,
“这也正常,这几处的别院、宅子都是县衙里的县尉、功曹、典史、书吏、都头等等置下的产业。
闲时常带着家眷,或是马车,或是直接骑马,道上的人见的多了,自然不会少见多怪。
再说,除非县尊带上三班衙役,铜锣鸣道,正式出巡,否则按律又不需要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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