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似血人的石起一路嘀嗒嘀嗒淌着血。
石起所率军伍大败溃散,驻军之地也再无留存,而东河王击败石起大军之后,乘势挥军直扑稷山大营,回石起驻地或与稷山会师皆不现实。
宫映雪汇合了风一鸣与宫婵娟,离开平南平原,向囊城北原山方向驰去。
小白好似感知石起只是重伤深度昏迷,并非缺胳膊少腿,也无真正的生命危险,又似与石起久别重逢的喜悦,或是赶在石起恰恰危急之时及时救出了他的如释重负,在大红马后方紧紧跟着,吭哧吭哧忽左忽右跳跃。
无忧无虑,没心没肺,举止极为欢快。
一路北去。
这个原野,在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之后,显得更为浩渺与苍凉。
水钟灵那片似冰封的心,此际里愈发冰凉。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做,做了的事也无从分辨是对是错,无所适从。
她不清楚事情如何会演变为自己也掌控不了。
明眸美宇间有如不堪这季节的风寒,茫然一片。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时光静静流逝。
直至午后,直至夜幕来临。
四位杀手同样静静站立在水钟灵身后,一直望着她寒风中孤独凄美的背影,并不打搅,并不提醒,更不催促。
倏地,她仿佛回过神来,眼神瞬时皎洁如玉,清澈如流。
“你们先回去禀报,就说石起已被击杀,让取消这个任务,我过些时候再独自回去。”她忽地转身,环视四位杀手,冰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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