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稷山自己知道,八百将士奋勇浴血,最终结果依然是飞蛾扑火。
此时的他,已是穷途末路。
东河王钱越吞食他的野心时日已久,既然双方已经摊牌,并且东河王大获全胜,定是不肯再予错失良机,他往哪个方向逃的结果皆是八方受敌,当下四面八方尽是东河王占领区域,再哪里还有活路!
投降是万万不肯的。那么,只有一死之途!
望着八百壮士滚滚向前,越行越远,他喟然长叹一声:“天不助我!”
一丝落寞,一丝不甘。
此刻的他,焦灼的内心满满的壮志未酬。
然而,事到如今,日暮途穷,还能怎样?
短短一瞬间,他须眉皆白,平素看似五十上下的面容,倏而有若八九十岁之耋耄老人!
他巍巍颤颤自马上滑下,哆哆嗦嗦伸手探向马脖,兢兢抖抖摩挲一番,轻轻缓缓拍了拍随他千里征战的伙伴,放开马缰。
那马像似明白了稷山此时的意境,将头靠上他一阵耳鬓厮磨,而后依依不舍扭转身,一声嘶鸣,踏步飞奔而去。
放开了坐骑,稷山不再有所依仗,定了定摇摇欲坠的老迈身躯,一步三摇跌跌撞撞步向赤桥桥面。
此时的赤桥之上,水雾弥漫,目及所致,已不见八百壮士身影。
交战的呐喊声、兵刃的撞击声遥遥传入稷山耳内,他微微摇一摇头,知道这些声音不过是那些麾下最后的尽力挣扎,与事无补。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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