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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慢慢地睡着了,多少灯红酒绿过着夜生活的人回到了休息的港湾。白日城市的喧闹好像是泡影一般,只有此时的暗下去的寂静才是城市本来应有的面目。
在这睡着城市的黑暗中,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这些灯光都是由一个个忙碌的人儿构成的,喧闹的白天还不足以完成手头的任务,就只能在城市的已经睡着的深夜独自忙碌着。
而白泽今天,就是这一盏盏悲催灯光的其中之一。
脚下铺满的草纸,桌面用废的铅笔头,无不印证着白泽今天晚上的努力。
今天晚上虞殷老师留下的另外五道题,其他四道白泽很快就完成了。题型并不难,只是计算量很多很杂,稍不注意就会失误,然后全盘皆输。
但是白泽并不怕这样的题目,他擅长的就是将大量复杂的数据进行处理,所以算得有条不紊,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解决好了。
真正的难点是这个,白泽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图形。
这是一个正十七边形,如果用足够多的工具,小学生都能画出的一个简单图形。
而这道题不简单地就在,你能运用的工具只有圆规和没有刻度的直尺,将它绘画出来。这种题目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做题者,你根本感觉不到这种题有什么意义,但是它偏偏出现在这里。
而作为题目,从来都不是让你去分析它有没有意义,你要做的,就是将它有理有据地做出来。
白泽已经死磕这道题目两个小时了,绘图的草纸用了一张又一张,铅笔换了一支又一支。
不行,还是不行。白泽总是在各种地方进行不下去绘图。有的时候都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但重新检查过来,却又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各种错误,又只能推倒重来。
他的手指早已僵硬,肩膀也已经酸痛不已,本就因维护[禁网]而过分透支的脑袋也开始痛起来。他有很多很多理由让自己停下来去休息,但是让他坚持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就够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对面紫鸢的房间闪出温暖的灯光,她的身影偶然经过窗台,在窗帘上透出若隐若现的影子。
她,又在干什么呢?
有时在白泽又写废一张纸时,他会停下来想一想这个问题。他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去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呢。
还是继续做题吧。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但每次白泽抬起头,看到对面的灯光时,他原本焦躁的内心就会一丝丝地平静下来,昏沉的脑袋又会变得更加清明。
继续加油吧。她,还在看着自己吧。
不能被小看了啊,白泽君。
白泽的房间灯光继续持续着,在一片片黑暗中显得那么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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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虞殷我真想和你交流一下关于家庭赡养的问题!”白泽手中揉搓着一张草纸,随后无力地垂下,被揉成一团的草纸轻轻飘落在地面上,此时白泽脚下的地面早已是草纸的海洋了,没有一片下脚的地方。
到底在哪?方法到底在哪?既然虞殷能出这样的题目给他,就证明这道题可能跟今年的数学竞赛有很大的关系。可是自己做了那么久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白泽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本来柔顺的发丝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整个像一个鸡窝一样粗糙且杂乱。
白泽继续抬起头,想看看对面的灯光安慰一下自己。
咦?她睡了吗?
原来散发出柔美灯光的窗台此时变得黝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白泽这时才反应过来时间这回事,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时钟。
时钟的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二点的方向。
啊,居然这么晚了吗。做题都做了五个多小时了吗,是不是该休息了呢,毕竟每天还有......
白泽看向地板上那铺得密密麻麻的草纸,叹了口气,算了都用了这么多了,如果还是弄不出答案的话,白泽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继续画图吧,多大点事啊!
正当白泽拿起手边的圆规准备画图时,自己家中的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谁?这是白泽第一反应,半夜三更的敲自己家的门的,恐怕是来者不善吧。白泽此时[皆知]全效率启动,可是当他感受到对方时,他愣住了。
紫鸢?
白泽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之后更加证实自己的感知没错,真的是紫鸢。
紫鸢脸色微红,轻轻地喘着气,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一看就是刚刚从家里跑过来的。
白泽看着眼前身着紫色连体兔子睡衣的紫鸢,瀑布般的长发用着一根紫色的丝带简单地绑着,未施粉黛的脸依旧是那么地水嫩动人。
这......美少女夜袭单身男青年家中......
白泽顿时想起了某些文化作品,害得自己耳根通红。
“紫鸢你...怎么这么晚了还突然来我家啊,是有什么事嘛?”为了掩饰自己耳根通红的事实和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心,白泽决定先发制人,先主动问紫鸢的来历。
“我那边突然停电了(?ò?ó?),本来正在洗澡的,被吓了一大跳呢(′??_??),呜呜呜,本来我就怕黑QAQ,今天能不能在你家里借宿一晚qq。”
紫鸢红扑扑的脸蛋被昏暗的楼道灯掩盖了一大半,但是能看出眼前的少女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害羞。
白泽此时才仔细观察起来,紫鸢挽起的长发果然显得还是湿漉漉的,脸上的绒毛还有着薄薄水雾,看来果然是刚刚从浴室出来的。
原来紫鸢这么怕黑的吗,白泽开始回忆起和紫鸢的往事。好像的确是这样的,每当她去很黑的地方时都会带着自己。而且经常每月的电费都会超标好多,原本只是以为是不是她贪凉空调开太久了,现在看来,应该是每天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导致的吧。
自己今天又多了解了紫鸢一点呢,白泽看着眼前的少女,侧身行礼,将自己的手做指引状:
“荣幸之至,紫鸢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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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给紫鸢换好备用的枕头和被子的白泽,开始将自己的床上用品往客厅的沙发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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