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默默打开房门,看着房间内的满地酒瓶。
“所以说……我一边兼职一边读书一边还要回家帮你做饭和整理屋子是吗?”她默默看着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的男人,语气逐渐冰冷。
“嗯?做饭——做什么饭啊?点外卖不就行了?”男人的鼾声被晓打断,他抬起眼皮,恼怒地看着晓。
“就指望着我奶茶店打工那点钱你还想点外卖?”晓将自己手中的背包摔在地上,叹了口气。
“钱?家里缺钱吗?”男人不高兴了“没有我,你读大学的钱哪里来的?!”
“我的奖学金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你你你——反了你了!”男人跳起来,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职责“我就知道当年你妈把你丢给我没安好心!她指不定现在在哪张床上逍遥自在——”
“嘭!!”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打断了他的话,男人吓了一跳,缩了缩头,试探着看了看房门,发现没有反应后才又一次嚣张起来。
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从来没有。哪怕这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她没有父母,现在在外面发疯的家伙以为她不知道,但她还记得。那道小小的乳白色矮墙,写着模糊不清的“XX孤儿院”的木质牌匾,以及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
然后,她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记忆中只有一张美丽慈祥的面容,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自己在秋千上晃荡,微风吹拂过晓的脸庞,轻柔而温暖。
这是晓第一次露出笑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自称“妈妈”的人。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某一天。
她躺在血泊中,脸上依旧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晓站在她的床边,一言不发。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一般了。
直到现在。
晓结束回忆,伸手从床底拎出一把匕首,放到眼前端详着它的刃口。
只需要一刀,自己就能摆脱这个讨厌的家伙。
“小姑娘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好哦。”一个陌生但亲和力很强的未知女声响起。
晓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再次看向人影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造型怪异的燧发枪——这是她自己做的,打死一个普通人绰绰有余。
“……”一个长发女人坐在晓的书桌上,挑眉看了看晓手里的手枪,眼神赞许“自己做的,还不错嘛。”
“你叫什么?”
“晓。”
“姓氏?”
“不重要。”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晓皱了皱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就像是被催眠一样有问必答。
对面那个人眼中的欣赏更加浓厚了。
“你就当我是个研究者吧,做实验时一不小心就到这里了,多有打扰。”她站起身,晓才发现她比自己高大得多“你做这些东西做什么?”
“兴趣。”
“是……吗?”她蹲下来看着晓的眼睛。
她的瞳孔黝黑,隐隐透着些许紫色,仿佛可以洞穿人心。
“……”晓偏了偏眼睛,不再直视她。
“你的内心有一个恶魔——每个人都内心都有一个恶魔,你的尤其凶残。”
“十几年前,某个孤儿院的后院翻新时翻出了几十公斤腐烂的动物尸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怎么——”晓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家伙,但只持续了一瞬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一个月前,你手中的手枪开过一枪,打碎了一只野猫的头——它前两天抓伤了你,你盯着那滩红白盯了很久,心中浮现出一股躁动,还有些气愤。”
“你不快乐,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你不再满足于这些小家伙——它们的内部结构你已经了解地透彻,甚至比它们自己都透彻。”
“你从不与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玩,因为他们幼稚,你喜欢和小动物们待在一起——至少别人是这么认为的。你在10岁前就学完了高中的所有知识——生物尤其出色。”
“你读完了你可以接触到的所有书籍,但它们都无法满足你。有某着隐隐约约的东西,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面前等着你,对你发出呼唤。”
“你的学习能力与求知欲十分强大,甚至强大到扭曲的地步,无穷的已知让你痛苦,模糊的未知让你渴望,躁动。”
“知识对你而言就如同吗啡一样,无尽的未知等待着你去探索,那些无数科学家为之疯狂的真相对你而言就像1+1一样简单!你的目标是去追求那最终级的真理!你将是这个时代最完美的天才,但——”
“你却连一个像样的烧杯都买不起——因为门外的那个废物。”
“……”晓坐回床上,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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